票上車。”
“沒必要吧?我到了火車站給你電話。”許霜降說道,陳池這可是國際長途。
“讓電話通著。”陳池嚴肅地強調,“有事我可以及時知道。”
“沒什麼事,外面人都沒有。”許霜降這句話讓陳池更為懸心,但她不自知,找著理由推搪:“路上就我一個嘰裡咕嚕地說話,萬一有人經過,不要嚇到他們啊?”
“你嚇到我了。”陳池又急又憂,語氣強硬地重申:“不要掛電話。”
許霜降輕聲地笑出來,有陳池在一旁說話,她的害怕確實要減輕很多,她柔柔地抱怨道:“盡顧著和你說話,我看路會不仔細。”
“那就不用說,讓我聽著你走。”
許霜降答應一聲,抿唇微笑。
陳池站在窗前,將窗開啟一絲縫,夜風涼涼地灌進來,如今入春,早晚溫差大,一件單薄外套到了晚上會擋不住。他緊握著手機貼在耳邊,眉心深鎖,仔細傾聽著電話那端的聲音。
很靜,連車輛偶爾駛過的聲音都沒有,只有她輕微的腳步聲,聽上去,她走得很快。陳池完全能想象,此時她走在一條僻靜的路上,周遭寂暗,她睜大著眼睛瞧向前方,走得惶急。
“陳池,我看到火車站了。”
陳池能聽出她在疾行微喘中小小地鬆口氣,說話的語調變得歡快,他“嗯”了一聲,交代道:“霜霜,現在把手機放進口袋,不要拿在手上,放心,我能聽到你。”
“我沒有不放心,是你不放心。”許霜降笑著嘀咕道。
這句話過後,電話那頭的聲音倏然變得很悶。陳池只能聽到許霜降和售票人員簡短的對話,非常細小飄忽,偶爾夾雜著一兩聲她的揹包挪動中和衣料的清晰摩擦聲。
陳池在這一段時間內,覺得他所有的感官知覺都匯聚在耳上,然後連同他的心一道,被裝進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