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本地女子。她知會過後,風風火火地朝辦公桌上噴清潔劑,拿著抹布猛力擦桌面,許霜降慌忙讓過一邊。
“謝謝。”本地女面帶笑容,說話時高高揚起,聲音就像她的動作一樣,充滿了無限活力。
她幹活極迅速,如同在同誰爭分奪秒搶時間似的,許霜降就只見她手中的抹布在桌上轉圈,差一點就兜倒了放在一邊的咖啡紙杯,那是茶歇時許霜降沒喝完拿回來繼續喝的。
“對不起。”本地女立即扶正杯子,爽直地道歉。
“沒關係。”
“我以前沒見過你。”這女子一邊拉家常,一邊蹲下來擦桌邊櫃。她真是非常仔細賣力,總共三個抽屜面板,沒有一個邊角漏過的。
“我今天剛來。”許霜降應道。
“佛瑞妮卡,”這女子拿著抹布到許霜降的轉椅背面呼嚕四五下,輪圈擦過,“你呢?”
這樣歡快迅猛的幹活勢頭,許霜降還是頭一回見到,她慢半拍才自我介紹,“蘇西。”
“嗨,蘇西。”佛瑞妮卡很快就自來熟,她擦完桌椅,抬頭笑道,“稍微有點吵,只一會兒。”
許霜降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從門外拖進一隻吸塵器,熟門熟路地在門邊的電源插座上接線,不多時吸塵器的嗡嗡聲響起。
馬汀恰巧回來,見狀等在門外,口中和佛瑞妮卡打著招呼。
佛瑞妮卡一回頭,也笑著問好,她的聲音揚高,穩穩地壓住了吸塵器的噪音。同時,這樣的交談一點都沒影響到她拖地的頻率,她動作利落,彎著腰把拖頭使得大開大合,讓人感覺她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勁。
“進來進來,這下乾淨了。”佛瑞妮卡朝馬汀招招手,“我得去別處了,再見。”
她甚至擠擠眼,朝許霜降俏皮地說再見。
許霜降禮貌地回應,就見佛瑞妮卡把清潔劑和抹布分門別類放進推車裡,然後一手拉著推車,一手拖著吸塵器,挺直了腰,一陣風似地捲了出去。
“我們可愛的清潔工,她每天這時候來。”馬汀踱回座位說道。
許霜降心中直嘆,佛瑞妮卡的效率真贊。
下班時,許霜降又遇見了佛瑞妮卡,她騎車剛出公司門口沒多久,一輛白色寶馬在她身邊降速。
車窗搖下,佛瑞妮卡左手叼著煙,搭在方向盤上,右手朝她揮揮:“嗨。”
許霜降下意識綻開笑容:“嗨。”
“我還要去打份工。”佛瑞妮卡喊過來。
許霜降微愣後說道:“我搭火車回去。”
“再見。”佛瑞妮卡又揮了揮手。
“再見。”許霜降雙手都扶著車頭,她車技一般,可不敢在車子伴行的情況下隨意脫手。
寶馬絕塵而去。
許霜降推著腳踏車搭上了火車,還在想這個佛瑞妮卡又樂天又熱情,她尤其喜歡佛瑞妮卡對勞動的那種自然爽利勁。
陳池牽腸掛肚一天,耐著性子等到天黑,立即給許霜降電話。
“霜降,你到家了沒有?”
“到了,晚飯也吃好了。”
陳池鬆口氣,笑問:“今天怎麼樣?”
“很好啊。”許霜降今天接觸的事物很新鮮,也不用陳池追問,自己就呱啦呱啦描述了一通。
她說得興奮,陳池不知道為啥,一點都笑不出來:“每次去還要帶著腳踏車上火車?”
許霜降毫不在意:“這有什麼?火車上有地方放,我班上的同學每天來上課都是這樣的呢。”
陳池自然是瞭解的,這事就叫入鄉隨俗,極為平常,但是想著許霜降每天辛辛苦苦地早出晚歸,其中有他一部分原因,他心裡就不太好受。
即便其中沒有他的原因,他也會捨不得。
他好像突然之間就對一個人那樣萬般不放心。
許霜降聊完一天的經歷,見陳池聽得多說得少,不像往日那樣妙語如珠能調善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她老霸著電話嘮叨,佔了他的時間。
“陳池,那沒事的話,早點休息吧,哦,對了,我以後每天上班,基本和今天差不多,沒什麼要緊的,你不用打電話了。”
陳池突地笑出來,許霜降總時不時地漏出一兩分憨拙,她自己不會軟下聲音叫聲苦,還閒操心讓別人少慰問。
“明天老時間等著。”他強硬地交代。
第040章 奇特遭遇
許霜降這二十天暑期工對陳池來說是折磨。
他白天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