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大力,一點點在割煎餅。
“我分成小塊。”她說道。
陳池直接把她手中的刀收走。“盤子底部不平整,你敢用刀?”陳池對許霜降真是不由自主地包容,連埋怨都是以心疼後怕為主,這種沒腦子還傻大膽的事情由顧四丫做,他早就把顧四丫罵得連回嘴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對許霜降,陳池只瞥了瞥她的手,確定手沒傷著,再瞥了瞥她的臉,確定剛剛這句提著尾調的問話沒驚著她,他接著把兩張煎餅全收走,放到檯面上刷刷給劃了兩刀,仔細地拍去煎餅底部沾上的乾麵粉,才擺回盤中,遞給一旁候著的許霜降。
“下回用刀先跟我說,我給你看兩回,你的方式太嚇人。”陳池鄭重交代道,不自覺地放軟了語調,“快趁熱吃,冰箱裡有花生醬,可以塗點在上面卷著吃。”
許霜降答應一聲,自己去冰箱拿花生醬。
陳池含笑望一眼,繼續劃餛飩皮,他已經把麵皮的不規則邊緣切掉。
許霜降邊吃邊給陳池出謀劃策:“我覺得小餛飩的皮好像是五厘米的正方形,大餛飩皮大概在……”她憑回憶道,“八厘米左右。”
陳池及時收刀,抬眸望向許霜降:“霜霜,你喜歡小餛飩還是大餛飩?”
“小餛飩。”許霜降毫不猶豫地說道,“而且小餛飩好包,放在手心裡隨便一捏就行了。”
陳池再一次確定,許霜降在廚藝方面還是令人欣慰地有一些零散的理論知識,至少他在切餛飩皮前沒想到有大小餛飩之分,在他印象中,他吃過的都是她所說的大餛飩。他朝許霜降一笑:“五厘米是吧?餡料不能包太多,會不會吃不飽?”
許霜降一想也是,陳池一個大男人,早餐吃小餛飩,吃到的都是湯湯水水和麵皮,確實不夠。“那就兩種都包一點吧。”
於是陳池就按著許霜降的建議,切了兩種餛飩皮。
許霜降咬著花生醬蘸白糖煎餅,替陳池把關。“這條邊好像歪了點,看上去不是正方形,像梯形。”
陳池又停了刀。他第一次給許霜降做餛飩,意義重大。而且,這是他倆一起摸索著做,意義格外重大。陳池當然要精益求精,他打量著被許霜降說成是梯形的混沌皮,一刀下去,把斜邊給修正了。
餛飩皮切出來後,以許霜降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正方形。
她把手中的盤子遞向陳池,笑得暖暖地:“來,先吃點,再來包餛飩。”
“我手上都是麵粉,懶得洗了,你吃吧。”陳池搖搖頭,盯著肉餡,琢磨著怎麼包餛飩,他也是新手。
許霜降不好意思吃獨食,陳池在給她做正式早餐之前,先幫她熱了牛奶,做了煎餅,他自己忙活到現在,滴水未沾,夠辛苦。她挑出一塊鹹煎餅,遞過去。
陳池瞅瞅煎餅,盯著許霜降等了兩秒,只好自己抬起白乎乎的手,接過煎餅吃。
許霜降莞爾一笑,半垂眼瞼,其實她看出陳池的意思了,不過給他人喂到嘴邊這種事,她做不出來,手上有一點點麵粉灰怕什麼?沾著煎餅吞下肚,不會影響腸胃消化。(未完待續。)
第084章 豬油和浴袍
兩人接下去互相探討包餛飩。論起來,許霜降還比陳池有經驗,至少她媽媽買了菜場的餛飩皮在家裡包過一兩次,許霜降也玩兒著包過五六隻。
她歪著頭把她媽媽的包餛飩手法回憶一番,簡略地告訴陳池:“包上餡對摺,彎成元寶型,邊角要粘住,實在不行,可以用水增加麵皮的粘合力。”
許霜降只適合理論指導,她自己示範不出來。而且她的理論用詞蠻嚴謹,頗多術語化,聽著高深,但可操作性真不強。陳池琢磨著元寶的造型,使勁回憶著他自己吃過的混沌的樣子,不停試驗捏合的具體方式。
這幾年,他吃到餛飩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學到的包水餃技藝沒用上,包餛飩的每個步驟都需要摸索嘗試,許霜降著實為難他了。
陳池主要負責大餛飩,許霜降則包小餛飩,她拿一張五厘米的麵皮攤在手心,筷子點一點肉餡,拳頭用力一握,這就成了。
陳池任她將小餛飩揪成一坨,他沒嫌棄它們的樣子,只是提醒道:“霜霜,肉餡放少了吧?”
“放多了會漏出來。”
“那……稍微多一點點,不然你吃的時候,就像在吃麵片湯。”
許霜降聽話地多放了一點,再把皮子連餡合攏一握,臉現羞赧之色,攤開手掌給陳池看,肉餡都被擠在她手心裡。
“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