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樣。”許霜降謙虛道,她只不過淺白的日常對話還湊合,要進步的地方多著呢。
“我叫陳池,池塘的池。”
“許霜降,言午許,二十四節氣中的霜降。”
陳池稍愣後恍然大悟:“啊,二十四節氣,霜降,大約在冬天吧。”
他們的第一次對話就把許霜降逗得直笑。不是每個人都能準確地背出二十四節氣的,陳池肯定是背不出的那些人之一。
“不是,十月寒露接霜降,是在秋天。”
陳池也笑,明朗的眉眼熠熠生輝。
後來他告訴許霜降,他回去就查了二十四節氣,他知道穀雨、小滿、小暑、大暑,偏就對霜降陌生。許霜降的自我介紹太特別,陳池一下子就記住了她的名字、她的笑臉,甚至猜出了她的生日。
“霜霜,記住一點,你不能用你的生日做密碼,哪怕打亂年月日順序都不行,很容易被別人試出來的。”這是許霜降做了陳池的女朋友後,陳池鄭重給出的第一條告誡。
“我還要你說?”
“以後你自我介紹不用那麼詳細。”陳池霸道地提出第二條。
許霜降才不會搭理他呢,她自幼兒園開始就這麼介紹自己,二十來年了,早就改不了了。
彼時,遇到同胞總是有幾分驚喜的,而且,大家出門在外,性情上一般都會比在國內更直接些。許霜降和陳池就站在市政廳對面,足足聊了一刻鐘。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異性,但又有絲同根同源的親切,他們交流著對布魯塞爾各個景點的觀感,氣氛輕鬆而自然,甚至三言兩語間,就各自交代了自己的簡單情況。
原來兩人讀書的地方離得也不算太遠,就在隔壁國家,許霜降在荷蘭,陳池在比利時。
“生態學?”陳池衝著許霜降促狹地笑,把自己的敬仰之色顯露無疑,“難學嗎?”
“還好。”許霜降謙和地笑道,“有些實驗和遠足課程,其他也是一樣上課。”
“遠足?”陳池頗感興趣地問道。
“就是到野外看看。”
“比如……”陳池越發好奇。
“比如看看大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