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很空寂。
“霜霜,吃飽了嗎?”陳池望向桌上剩餘的麵條和包子,眸中掩下一絲愧色。
“飽得快撐不住了。”許霜降捧著肚子站起,怨道,“你為什麼要給我吃這麼多,我看上去像吃相兇猛的人嗎?”
陳池笑著起身,扶在許霜降腰間:“那就站一會兒吧。”
許霜降順勢把頭靠在陳池胸前,懶懶地閉上眼。這是她的站立小憩法。
陳池低聲一笑,極有默契地圈住她。
房間裡安謐極了,從玻璃窗上,只模模糊糊地看到陳池的後背,和桌上跳動著的燭苗。
“池,你會不會覺得賣掉股票很難受?”許霜降輕聲道。
陳池的臉頰貼著她的頭髮,靜默兩秒,低聲懇切道:“有一點點。霜霜,是我做錯了,讓你跟我吃苦。”
“我沒覺得。”許霜降仰起臉道,“我媽媽說,我和你,是捆綁式的,我啥都要佔一半。”
陳池愕然凝視著許霜降理所當然的表情,嘴角情不自禁翹起:“胖妹妹,我們在你家請喜酒的前一晚,媽媽把你叫走一個小時,說的就是這個?”
“媽媽的原話不是這樣的,她說,我和你就像兩根木頭湊成了一雙筷子,以後要在一個碗裡舀飯吃。我給翻譯了一下,直白點。”
陳池的鼻尖蹭上許霜降的鼻尖,閉上眼睛笑。
“我家胖妹妹的理解力彪悍。”
他的眉眼一挑,盯著許霜降,肯定地說道:“胖妹妹,我們會慢慢好起來。”
許霜降綻開笑容,揉揉他的胸膛:“那你別難受。失誤是難免的,就當是個教訓,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我們不碰股票了。”她擺著道理,“你看,現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