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忒可笑。
“陳池,你說,這時候要是有警察過來,我們說得清嗎?”瞿劍生氣地自嘲,心中確實有點兒不安定。
“倆小偷,聲勢浩大抬一輛沒輪子的腳踏車,你當警察沒推理能力啊?”陳池笑道,“只有受害者不忍心放棄自己的殘缺腳踏車,才肯下這苦力。放心抬吧。”
“萬一警察覺得小偷技藝沒到家,就只偷到這大半個腳踏車呢?”瞿劍接道。
“兩個人費力吧唧出手,只有這麼點收穫,還要走路抬回去,警察都懶得搭理這麼笨的小偷。”陳池有一句接一句。
事已至此,跳腳怒罵也沒用,瞿劍說著說著也想笑:“那小偷真夠缺德的,我精心保管了好幾年,臨走給我戳心窩子。”
正抬著,陳池忽地眼睛一縮,發現前方街角店面的牆根下,坐著一團人影。
“瞿劍,看前面。”他沉聲道。
瞿劍聞言望過去,低咒一聲:“氣溫低了,酒鬼還是要出來做路霸。”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人拿著長頸玻璃瓶仰脖子灌酒,一頭亂糟糟的長髮披在肩膀處,灰不拉嘰的夾克敞開著,樣態很隨性,盤腿坐在地上。
“呦嗬。”那人猛地朝向他們發出一聲怪叫。
瞿劍嚇了一跳,哼道:“陳池,要是有啥不對,咱不要這破車了。”
“嗯,小心他瓶子。”陳池應道,緊皺眉心,盯住了那人的動作。
大概看見有人在面前經過,那人變得興奮起來,嘴裡嗷嗷地唱著走了調的曲子,甚至扶著牆歪歪扭扭地站起來,只是他步子虛軟,老在原地踩棉花般地高一腳低一腳打轉。
陳池和瞿劍繃緊了神經,轉過街角,陳池向後瞥一眼,那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