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映入眼簾的不是血紅,而是雲焦躁緊張的面孔,在見到她甦醒之後轉變的欣喜神態。“小林宇,你終於醒了。”
林宇環顧四周,還有些虛弱的呢喃道:“肖強,他在哪?”
雲眼神一凝,面色有些凝重,沒有因為林宇的醒來而去告訴馬特。卻是悄悄附耳在林宇耳畔說道:“對不起,肖強沒有回來。”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他的。”林宇眼睛溼潤,不相信雲的話道。
“噓!”雲豎起食指,再次湊近林宇耳畔道:“是你在昏睡中。我把預知到的資訊傳遞進你的夢境裡,喚醒你的。”
“他,他有危險?告訴我肖強在哪?”林宇欠身想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
雲轉動眸光,想要短時間內,讓林宇安靜下來聽她說:“你別急,現在還不行。”
“好姐姐,幫幫我,我要去幫他。我們是最佳搭檔的……”林宇眼眶一紅,哽咽央求道。
“林宇,你聽我說。這件事咱不能急,得等馬特答應才行,你明白嗎?”
“馬特,他在哪?”
“在實驗室。”
“你去幫我……”林宇想想,還是覺得自己去比較好,急忙拉住起伏架。欠身起來,腹部隱隱的疼痛,不由得微微蹙眉,低叫一聲:‘啊哦!’
雲很緊張,幾乎是帶著哭腔道:“我就說你不能急,剛剛醒來,還很虛弱的。”
林宇苦笑一下搖搖頭道:“沒事。”忽然,她的視線定格在雲修長的雙腿上“你的腿?”
“馬特幫我安裝了模擬假肢……”
林宇欣然一笑,眉頭一揚道:“真棒,恭喜。”
“嗯。”雲親暱的幫林宇理了理額頭髮絲,“想吃什麼,告訴我。”
林宇抬頭,凝望一眼窗外,看似逐漸晦暗的天際。搖搖頭道:“沒胃口,不想吃。”
聽她這麼一說,雲不高興了,面色一沉道:“你還想去幫助肖強,沒有體力,怎麼幫?”
提到肖強,林宇鼻子一酸,眼淚情不自禁地湧上眼眶。不由得,低低的啜泣起來……
看見她哭,雲不禁黯然神傷,落下淚來。她想姐姐風,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好了,別太傷心。”雲努力剋制哀傷的情緒,極力安慰林宇道。
林宇抬起一對含著眼淚的眸子,疑問道:“雲姐姐,我睡了多久?”
“半月。”
“半月——15天,他去A五區一個多月,加上15天……”林宇旁若無人般低語呢喃,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溢位眼眶,慢慢曲折滑動下面龐。
雲輕輕拭去她面頰的淚珠,“咱不哭,你是女漢子,不應該這麼脆弱。”
林宇淚眼朦朧,凝視雲,狐疑的問道:“誰告訴你我是女漢子?”
深知自己說漏嘴,雲慌忙用拉被單來掩飾剛才的失誤道:“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搞點吃的來。”
“不要,雲姐姐,你告訴我,是不是馬特跟你講了什麼?”林宇執意不放她走,伸手捉住雲的手腕,窮追不捨道。
在林宇的逼視下,雲面頰一抹羞紅,低頭、蚊子似的聲音道:“是馬特,馬特告訴我的。”
同樣是女人,女人跟女人之間就像一面鏡子。林宇見雲露出少有的羞澀神態,心中自明,不由得‘撲哧’破顏一笑“你和馬特?你們倆這個?”她用手指比劃著鴛鴦的含義,含笑看著雲說道。
“你真壞!”
“我壞麼?”林宇繼續逗笑雲道。爾後,悵然若失的樣子,呆呆盯著外面搖曳的樹影出神。
雲見林宇剛剛好起來的情緒,再次低落。心裡委實難受,想要幫她提起精神來,就絞盡腦汁的想,想到一個很久以前聽來的小幽默。
“林宇,我給你講一段情侶間的對話。”
林宇收回視線,勉強點頭,在雲的幫助下把枕頭高高墊起。側臥著,支起下巴,安靜的聆聽狀,心思卻遠離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她的肖強……
雲說:有一對情侶,閒的沒事在那閒聊。
女問男朋友:“你愛我嗎?”
男朋友擁抱住女朋友道;“當然。
女的說:“那好,我問你,如果我和你母親一起掉水裡,你最先救誰?”
男朋友不假思索反問道:“你愛我嗎?”
女的說:“當然愛。”
男朋友笑了笑道:“既然愛,就不要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女的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