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住說:“譁,有趣極了,多麼刺激。”
妹妹問:“是可以吃的東西嗎,找到後有什麼獎品?”
丈夫開頭也參加與孩子們一起尋找,一小時後,他放棄,到工作間去休息。
母親說:“你們家好久沒有這樣和洽熱烈的氣氛了。”
我也記得這個家並不算美滿,大人一直吵架,小孩無聊寂寞。
我慚愧的笑一笑,不語。
孩子們找到睡房去,天翻地覆,作地氈式搜尋,我哈哈大笑。
丈夫聞聲出來,一臉問號。
母親說:“我不相信,往日你都不讓他們踏進房間半步。”
是嗎,我竟那麼不近人情?
我拍著手掌,“孩子們,摸錯途徑了,寶藏並不在這裡,再給你們一個提示,注意:禾草蓋珍珠,廢物堆裡尋。”
弟弟與妹妹哇一聲跑到地下室去:連媽媽都搖頭,“鬧得過份。”
“我倒覺得他們很快活。”丈夫說。
我看著丈夫,這是好機會,有什麼話該說了。
我同母親說:“媽媽,你能迴避一下嗎?”
母親知道我們要討論大事,嘆口氣,“我先回家。”
“明天我來看你。”
我把她送出門。
丈夫自然也有分數,我們坐下來,趁孩子不在跟前,我很文明他說:“我們不如分手吧。”
他也特別平和,“好的。”
“謝謝你,我馬上去進行這件事,你有無特別條件?”
他想一想,“沒有,你呢?”
我搖搖頭。
“你知道嗎,如果我們一直這樣心平氣和,婚姻可以維持下去。”
我低下頭,“我認為還欠一點點。”
“你又孩子氣了。”
“或許是,我們不必再為這個問題爭執,既然雙方決定和平解決,再好沒有。”
會談結束,心如止水。
我與上司聯絡過,下個月復工。
意外過去,生活如常,不知恁地,悶得要死。
黃昏的時候,孩子們終於尋到車房,我發出嗚嗚的緊急報告,他們歡呼,知道找對了地方。
弟弟跑出來問:“這是什麼?”拿著黑色的塑膠碟子。
“軟體,”我說:“是老式電腦的一種零件。”
“不,”丈夫說:“是唱片。”
我說:“老天,連我都沒見過。”
弟弟說:“我要繼續努力,不能讓妹妹得勝。”他跑開。
丈夫接過:“至少有五十年曆史。”
我看著碟子上陳舊的標籤,《渴睡的礁湖》?這是什麼鬼?”
“一首歌。”丈夫答。
我笑出來,“一首歌叫《渴睡的礁湖》?品味驚人。”
“他們那時候的歌名的確好不駭人,我記得有一首叫《我在慾火中》,又有一首叫《你認為我性感嗎》?”
“哎呀呀。”我掩住嘴。
丈夫忽然握住我的手,“如果我們可以什麼都談、何必分手?”
我溫和地說:“保證不到三天又會吵起來,我們不是同路人。”
他頹然。
我把唱片擱一旁,“能不能弄部機器來聽一聽?”
“要到古玩店去找。”
忽然聽得孩子們大叫:“找到了找到了。”
我立刻站起來,“遊戲完結,我要去頒獎。”
走到車房,只見弟弟手中高舉一錫包,妹妹跳躍著去搶。
驟眼看的確很象,但是走近就覺得那包裹大大,約莫有二十公分乘十二公分。
我笑,“這是什麼?繼續努力,不是它。”
弟弟把包裹一手扔給我,又去找。
我把那包包拿在手中,心{奇書qisuu手機電子書}生異樣之感,秤一秤,又不太重。
“在哪裡找到的?”
妹妹指一指。
啊,這不是我的車子?車頭凹扁,毀壞嚴重,一扇門落了下來,夾層破裂,孩子就是在那裡找到錫紙包。
我問:“你們割破的?”
“反正是廢物,”弟弟說:“我們獲獎心切。”
誰把這包東西放在那裡?不是我。
它是什麼?
我把它拿到睡房,緩緩拆開。
包裹做得極仔細,總共三層,拆到最後,是一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