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族之下。雅典人不僅處死了本邦僅有的兩位哲學家之一,偉大的蘇格拉底,而且先後判處來自外邦的阿那克薩戈拉和亞里士多德死刑,迫使他們逃亡,又將普羅塔戈拉驅逐出境,焚燬其全部著作。畢達哥拉斯和他的四十餘名弟子,除二人僥倖逃脫外,全部被克羅託內城的市民捕殺。赫拉克利特則差不多是餓死在愛非斯郊外的荒山中的。
希臘人真正崇拜的並非精神上的智者,而是肉體上的強者……運動員。四年一屆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上的優勝者不但可獲許多獎金,而且名滿全希臘,乃至當時希臘歷史紀年也以他們的名字命名。克塞諾芬尼目睹此情此景,不禁提出抗議:〃這當然是一種毫無根據的習俗,重視體力過於重視可貴的智慧,乃是一件不公道的事情。〃這位哲學家平生遭母邦放逐,身世對照,自然感慨系之。僅次於運動員,出盡風頭的是戲劇演員,人們給競賽獲獎者戴上象牙冠冕,甚至為之建造紀念碑。希臘人實在是一個愛娛樂遠勝於愛智慧的民族。然而,就人口大多數言,哪個民族不是如此?古今中外,老百姓崇拜的都是球星、歌星、影星之類,哲學家則難免要坐冷板凳。對此不可評其對錯,只能說人類天性如此,從生命本能的立場看,也許倒是正常的。
令人深思的是,希臘哲學家之受迫害,往往發生在民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