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日居區內的某個別墅內,松井家族的所在地,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直接打破了這裡的安靜。
而這一家主人相當的威嚴,看著桌上響起的電話,眉頭也不由得皺了幾下,然後一臉的不悅。
但他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繼續捧著手中的書看著,同時嘴角對於邊上的人挪了挪。意思讓站在他身邊的侍女去接電話。
“喂,這是松井公館,請問您找誰?”
“快,請家主聽電話!”
電話之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甚至讓侍女也是一愣,直接拿離了電話,離她的耳朵遠一點,顯然被對面打電話的人聲音大得震得她不得不遠離一點。
“家主,找您的,好像事情挺急的!”
說著,她直接雙手捧著電話遞了過來,然後小心的跪坐在一邊,等待松井家主的召喚。
而松井家主看了看侍女,又看了看電話,這才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不悅之色更濃了。
最主要的是他看書的時候,不大喜歡別人打擾,這麼差的天氣,他難得在家裡看一會兒消消遣。
對面的人足足等了十幾秒,他才接過了侍女的電話,輕聲地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家主,我們的貨被人提走了,而且美國的船貨已經駛離了碼頭,正準備離開回國。”
“貨被人提走,是不是一郎讓人提走的?”
“不知道,不過我們檢查了一下,是少爺提走的貨,可是我們都沒有人去提貨啊,而且在提貨的現場發生了衝突,十幾個便衣全被人暗殺。”
“什麼,十幾個便衣都被暗殺了,找,立刻把一郎給我找到,我到是要問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貨被人提走了,你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頓時坐正了身體,一臉的嚴肅,好像誰欠了他兩毛錢似的,幾乎快要吃人了。
“嗨!”
……
同時,憲兵隊的齊滕浩二的辦公室裡,電話也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齊滕浩二剛剛上班,也就是才坐下,還沒有來得及讓勤務兵山口送來一杯熱茶,電話便打斷了他的好心情。
“喂,你好,我是齊滕!”
“中佐閣下,剛剛租界的碼頭那邊發生大事情了,在美國貨輪的松井家族貨被人提走了,我們的人全死了,除了我剛剛去了一趟廁所,其他一個不剩,全死了。貨也不見了。”
“而我們剛剛追出去的人,我追過去的時候,也死了,車內的兩個兄弟也被人扔了手雷炸成了碎片。”
“八嘎,松井家族膽子也太大了一點,走私違禁物品,竟然還強行提走貨物,直接打殺我憲兵隊的便衣,是誰給他的膽子,八嘎,立刻調查那批貨物的去向。”
“嗨!”
電話那頭的便衣也是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到處調查起來,希望能查到卡車的去向,然後好把貨物追回來。
打完電話的齊滕浩二,臉色變得極為陰沉起來,畢竟這麼大一批貨物不見了,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找不出來,那上海的電臺將會氾濫到什麼程度,他幾乎可以想象的。
如果敵對電臺太多,那他這個中佐也是如坐在針氈上一樣,坐立不安。
“八嘎,八嘎!”
他幾乎快要氣瘋了,畢竟這麼重要的電臺和電子元件不見了,如果會做的人,能做出上千部電臺,而且可能更多,那他想要哭了。
“八嘎,八嘎!”
他又是罵了幾句,立刻拿起了紅色的電話撥了過去。
隨著對面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他便在那裡焦急的等待著,顯然他的態度要恭敬得太多了。
足足等到電話鈴聲直接響了七下,那邊的電話才傳了淡淡的響聲,是有人拿起電話聽筒後的聲音。
“喂,什麼事情?”
“將軍,是我,齊滕,出事了,松井家那一批電臺和電子元件被人強行提走了,現在我們正在追查這一批貨,全部消失在租界當中,我們的人還死了十幾個人,只剩下一個剛剛去了廁所的兄弟。”
“什麼,被人強行提走了,美國貨輪同意提走的嗎?”
顯然影佐也知道那一批電子元件以及電臺的重要性,本來還睡眼朦朧的他,直接坐了起來,聲音憑空高了八度。
幾乎是用吼來形容了。
“是松井一郎寫的提貨單,至於是不是真是松井一郎提走的貨,我們也不知道,但現在這一批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