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影佐的辦公室裡,影佐正坐在那裡。而在他的面前,站著齊滕浩二以及幾個佐級軍官。
全部都低著頭,聽著影佐在那裡咆哮。
畢竟三浦院長的事情,直接讓正在家休養的影佐也不得不匆匆的趕過來。
“八嘎,你們全是豬嗎,用這種方式去請人家,人家來才怪了!。你們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腦子,我看你們全是一群不長腦子的混蛋。”
“一個有才華的人,絕對會持才傲物的,可是你們呢,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去逼迫,真當人家沒有脾氣嗎,本來好好的一張牌,竟然被你們打成了一個稀巴爛。”
“本來請人家做手術,已經是良好的開端,可以處好關係的,可你們當人家年輕,就用這種手段去逼,現在好了,連三浦院長也搭進去了,而柳志亞現在也失蹤了!”
“你們做事,能不能再多想一想後果,三浦院長死了,現在你們向我怎麼交待,我怎麼向上面交待,是拿你們的人頭去交待嗎?”
“還有,那個柳志亞,只是一個學生,竟然找不到了,你們全是豬嗎,他只是一個學生,沒有經歷過多少社會閱歷的學生,你們說他能去那裡呢?”
“腦子呢,腦子呢?”
“我不相信他現在能逃離上海,我們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把上海內外交待全部封鎖了,他怎麼走,他怎麼逃出去,不會想想辦法嗎?”
“還有,那兩個護士,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人也失蹤了,八嘎,三個人,一個也找不到,雖然我不知道三人之間有沒有聯絡,但從兩個護士失蹤看來,這中間必定有什麼隱情,如果能挖出來,便是大功一件,如果挖不出來,那你們便是廢物,全是豬,全部去吃豬食。”
“嗨!”
齊滕浩二也是大聲地應了一聲,其他人也同樣如此,畢竟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太大,直接驚動了大本營那邊。
畢竟三浦救了許多人,現在三浦死亡,被他救過的日本高層自然不會放手不管,而是直接讓下面的人給影佐直接施壓。
“現在你要做的,即使是把整個上海給我翻過來,也要一定把柳志亞找到,必須用他的血來清洗三浦院長冤死。用他的頭來奠三浦院長的亡魂。”
“現在給你最大的許可權,可以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我已經跟土肥圓將軍那裡,還有其他各個單位打過招呼,現在便看你們的了。”
影佐可能是罵了一會兒,沒有多少力氣,更或者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才罵了一會兒,便開始不住的咳嗽起來。
“其他人先給我滾出去,齊滕,你留下來!”
“嗨!”
眾軍官一聽到影佐這麼吩咐,便應了一聲,然後全部緩緩的退了出去,而辦公室裡只剩下影佐和齊滕浩二。
“齊滕,這一次必須要把柳志亞抓起來,給帝國一個交待,給所有人一個交待,畢竟這一次直接捅大本營那邊!”
“嗨!”
……
白校長家裡,白校長看著剛剛接到的通知,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三浦院長把石兵衛之死怪到了柳志亞的頭上來,這讓他相當的氣憤。
“真是一群混蛋,一群混蛋,強盜,強盜邏輯,強盜邏輯!”
(
他本來還要看書的,可是在接到了電話之後,直接把電話給摔了。顯然這真的把他氣得不清。
他從來沒有想過,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但很快便冷靜下來,因為三浦已經死了,而且死在柳志亞的診所之中,而柳志亞卻失蹤了。
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學生,竟然就這麼不見了。
“唉,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我一開始便不應該舉薦他,讓他為石兵衛做手術,如果不是我舉薦,也不至於讓他殺了三浦,以及他的保鑣,讓他開始過上逃亡的生活。”
“都怪我,都怪我!”
他此時恨不得給自己來上幾個嘴巴,要不是他嘴快,要不是他想要看看柳志亞的極限在那裡,柳志亞也不會與三浦接觸,也不會被日本人按上手術失敗的所謂罪名。
“只是這小子怎麼殺了三浦院長以及他的三個保鏢的?”
只是這個念頭在他的心頭也是一閃而過,並沒有留下多少的印象,相反,更多的是被柳志亞的狠辣所替代。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白校長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真的想幫幫這個學生,可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