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興安路的一個弄堂裡,張天浩帶著趙櫻以及趙傳兩人來到了這裡。
只是這裡並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相反,這裡還是一個平民區,但位於租界,所以,這裡還是經常有人經過。
坐在一輛黃包車上,張天浩輕輕的拿起了一支菸慢慢的嗅了一口,然後便看向對面的那個開著“簡單理髮店”的門面看了起來。
“阿傳,我進去,你們在外面待著。”
“是!”
張天浩已經來了大約五分鐘,便一直坐在黃包車注視著四周,只到他確認這裡安全之後,這才開始準備去裡面的人接觸。
走到了玻璃門的門前,張天浩看著上面的扁,只寫著五個大字,而且字還並不是那麼好看,顯然是那個人用毛筆寫在上面的,只不過上面還蒙了一層玻璃,否則可能早被雨水給沖刷掉了。
推開了玻璃門,張天浩直接走了進去,便看到了裡面還有兩個青年人正在這裡理髮,其中一個還坐在一邊,等待著準備理髮。
另一個人正半躺在椅子上面,而理髮師傅正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把剃刀,為著椅子上的青年颳著鬍子。
顯然這個青年正享受著刮鬍子帶來的快感,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老闆,來理髮啊,請稍等,這邊有凳子,請先坐下來等等!”
何簡單看著走進來的張天浩,也是一臉笑容的打了一個招呼,便開口輕聲地說道。
“好的!”
張天浩並沒有著急,畢竟他要跟這個中年師傅聊一些東西,所以他還是有一定的耐心。
“對了,何師傅,聽說你這裡會給人理成花式碎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理一下這樣的頭髮?”
何簡單一聽,先是一愣,馬上便反應過來,也不由得憨厚的笑了笑。
“這位先生,真對不起,我這裡還真不能理碎髮,我這裡只會一些剪髮,平頭之類的,也不知道先生是準備理那種髮型?”
他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只是他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的疑惑,但還是等待著張天浩對上下面的暗號。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是莫名而來的,那行,便給我理平頭吧,我本來便是平頭,只是一定要把我的臉給刮乾淨,這鬍子,天天長,還是相當麻煩的。”
“沒有問題,只是理平頭,需要修剪,時間長一點!”
他一邊給那個青年刮鬍子,一邊還是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剪一個平頭大約要二十分鐘,我等得起,沒事,您先忙!”
20分鐘這話一出,對面的中年人師傅馬上嘴角便揚起了一抹難得的笑容,顯然張天浩的對話,讓他確定了對方的接頭暗號。
“那行!”
說完,他也不再理張天浩,而是開始繼續幹著手中的活。
兩分鐘後,他輕輕的給那青年的臉上吹了一下,把臉上的鬍鬚屑子再用溼的毛巾擦了一下,這才讓青年坐正了身體。
“你好,您看看,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再幫你修一下,您看行嗎?”
那青年也是坐正了身子,然後對著面對的鏡子仔細的看了看,便滿意點了一下頭,直接站起來。
同時從口袋之中摸出兩毛錢,直接放到了桌了。
“先生,您請坐到這裡,我幫您理髮!”
看著第一個青年理好,他便對第二個青年說了一句,同時拿出那塊理髮布在椅子上面拂了拂,把上面的頭髮碎屑給清理一下。
同時,他也是走到了門口,從邊上拿出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打洋兩個字。
顯然下面並不準備理髮了,而是要接待一下張天浩,而且與張天浩之間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談。
作為上線和下線之間,秘密交流,還是要注意一下。
隨著第二個青年的頭髮理完,張天浩這才坐到了理髮的椅子上面,同時被師傅拿起了一個布把面前圍了起來。
而此時,屋子裡面只有張天浩和何簡單,而門口也掛上了一個打洋的牌子。
“先生,請問來自那裡啊?”
“呵呵,我家住在上海,自然還自上海了哦!”
張天浩與他再一次確認了一下之間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啊!”
何簡單這時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小聲地說道:“何簡單見過先生!”
“客氣了!我是地委的臨時書記,過來跟你打一個招呼。現在上海的形勢不大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