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藥水,以及那一支注射器,趙悅竹小心的把藥水抽出來,然後給李長春推了進去。
看到一切都已經完成,李長春早已經大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顯然這一次傷得不清,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傷了。
“走,我們現在便走,不能再呆了!”
看著包紮好了,她直接把注射器收了起來,連同藥瓶都收了起來,開始扶著李長春從後門往外面走去。
十分鐘後,兩人才找了一輛黃包車向著租界而去。畢竟租界那裡,他們還算是安全的。
路上,李長春幾次張了張嘴,想要問一下趙悅竹,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畢竟這一次趙悅竹的確是救了他的命,而且拿來了一支二百美元都不一定能買到的藥水。
市面上都是兩三根小黃魚,可趙悅竹的朋友卻準確的送到他這裡,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他們住處了。
他有疑問,但同樣,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他對誰都不會放心。
“老闆,那個朋友也是你的老朋友,不過,他說等有時間,他會來見你的,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趙悅竹也知道,如果她不說,會在李長春的心底留下陰影,幹一行的,必須要保持警惕。
“時機不成熟,我的熟人?”
李長春也有些吃驚,甚至努力回想來,好像真沒有幾個他熟悉的人願意幫他的,畢竟拿出這麼一支藥水,不要說各大醫院都是禁藥,其他地方也是一樣的,便是磺胺,都是特別稀缺的。
“我認識?”
“怎麼可能不認識,要不是今天看到我們被人追趕,他也不會跟蹤過來,今天相遇也算是一個湊巧吧!”
“原來是這樣啊!”
李長春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既然是認識自己的,並沒有抓自己的,只有可能是跟黨國關係好的人,或者是跟他關係不錯的人。
“找時間替我謝謝你的朋友!”
“嗯,你放心,我會把這話帶到的,你放心好了!”趙悅竹也是笑了笑,只是馬上便苦笑起來。
因為南京四個人,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她都不知道怎麼向張天浩交待了。
“怎麼了?”
“唉,想起以前幾個姐妹,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了,現在才發現,到現在一個人還真是有些孤單,幾個姐妹早我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都是死了,都死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說,但還是一臉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