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便明白過來，對方過來是幹什麼的，絕對不是來旅遊的，一定是跟他的目的一樣，潛伏在新京的。
他重新坐回櫃檯後面，帶著那黑色的眼睛，還把眼睛的繩子往後面拉了拉。一副掌櫃的樣子。
“先生，請問需要什麼？”
“給我來兩包鹽吧。”
“對不起，先生，現在的鹽，每一個人憑證件，一次性只能買一包！”他立刻打了一個哈哈，有些欠意地說道、
“行了，老厲，別那麼小氣，不是嗎？”
“特麼的，我這樣你也能認出來，牛啊！不愧姓牛，牛沖天，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這裡可不是一個好地方！你可小心一點，別被人一槍給打死了。”
“滾蛋，即使是你先死，我也不會死的，不過你老小子怎麼比我來得還早啊。”
“別提了，因為被人排擠，一氣之下，來闖關東了，可是沒有想到，這裡並不比家鄉好多少，難啊！不過你呢，不會也來闖關東的吧！”
“就允許你來，不允許我來嗎？給我兩包鹽，你們身上的聞道，老遠便能聞到了，即使是你再藏，我也能聞到，這一次過來，想跟你們站長聊聊，我們站長想跟你們站長合作，你看如何？”
“這個不大可能，你知道你我兩家不對付，再說了，上一次你們的人叛變，把我們的人供出來，站長差點兒拿槍想要殺人了，走吧！”
他低聲說了兩句，然後便看到外面走進來一個婦女，也是過來買鹽的。
“要不我今天晚上請你吃飯，如何，好長時間我們哥倆沒喝酒了！”
“別，你別想害我，酒這東西還是不喝了，如果喝酒，明天我的腦袋可能便擺在別人的軍功薄上了，真不知道你這牛怎麼長了一雙狗鼻子，你狠，我一會便走，把這該死的店盤出去。”厲長城也是一臉的苦笑。
現在全站長上下，可以說各人分管一塊，不得跟軍統，地下黨聯絡，當然軍統的人，如果能搭一把手，還是要救的，但不能暴露他們自己。
這是張天浩給他們頒佈的紀律之一。
“那再見，我們有時間再聊！”
牛沖天一看對方不想聊，便拿著一包鹽直接走出了雜貨店。
而厲長城看了一眼離開的牛沖天，他並沒有叫人去跟蹤，而是直接叫過一個小夥計，然後便在那個小夥計耳邊說了幾句。
那夥計一聽，立刻點了點頭，然後便看到厲長城離開了這裡，很快，便出現了一個女人，成這家店的老闆。而厲長城便已經消失在這裡，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而這裡也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