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醫院裡,董必其在經過半夜的救治,此時的他臉色依然難看得要命,蒼白如紙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多少的血色。畢竟昨天到了這裡,他還真流了不少血。
幾個隊員坐在董必其的病床邊上,一直盯著董必其。
當董必其的右手手指突然之間動了動,而一直看著董必其的幾個隊員也是一喜,這是醒來的前兆。
過了幾分鐘,董必其的眼皮也開始微微動了起來,更是讓隊員開心得不得了,幾乎在董必其的耳邊小聲地叫了起來。
“董科長,董科長,你醒了嗎?”
“董科長醒了,董科長醒了,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終於醒了,董科長真是命大福大,就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便差點兒直接打中心臟,而是直接打穿了肺部,真是貴人貴福!”
過了好幾分鐘,董必其才在一聲痛苦呻吟之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才看到了幾個心腹手下正在這裡守著。
“科長,你終於醒了,把我們擔心死了,真把我們擔心死了!”
“科長醒了,那我們終於放下心來了!”
“我昏迷多長時間了?”董必其痛苦的小聲詢問道,“站裡有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沒有,你已經昏迷超過十二個小時了,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一個隊員還是小聲地說道,“主任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多想,多休息一下。”
“對了,殺手找到了嗎?”這才是他現在最擔心的事情,畢竟被人打傷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死手。
“科長,殺手打了一槍便逃走了,在我們追過去的時候,人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不過,我們也看過了,這子彈是6.5毫米的三八步槍的子彈,應該跟白天抓到的那個殺手步槍是一樣的。”
“該死的,這些日本人真是死都不放我們,混蛋!”
他一聽,便氣得罵人,可馬上便傳來了他陣陣的咳嗽聲。
“科長,你不能激動,你真的不能激動,這一次是傷到了肺,不能再動了,動了手術,不能生氣,不能激動,至少也要養上好長一兩個月時間。”
“一兩個月才能好!”
董必其也知道,這一次要不是他反應得快,他的小命可能便沒有了,現在能活著已經是撿了一條命,他應該知足了。
“我知道,只是站裡的事情怎麼處理了?”
“暫時由田副科長負責的,只要劉科長把那個川口紀子口供拿到,便可以把她們日本人的間諜一網打盡,該死的日本人,都欺負到門上來了。”
“給我注意一下,防止有人乘機過來殺我,對於每一個進入的人,必須是熟人,如果是陌生的醫生,一定要搞清楚,上一次徐書記的事情已經提醒我們,這個殺手很可能再一次進行殺過來。”
“是!”
幾個隊員一聽,也明白董必其的意思,現在隔壁的徐鑰前房間並在中午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反應,現在又輪到了自己,董必其只感覺到自己有運氣真的不是那麼好。
現在都有些後悔跟著康子華到北平來,雖然官升了,可危險程度卻是直線上升,即使是他們在外面作了一定的佈置,還是讓人給跑了。
……
中午時候,張天浩再一次去了地下審訓室,看了看學生,又看了看那個被打得早快不成人刑的川口紀子。
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有些上揚,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樣,這個川口紀子根本不可能開口的,畢竟她的父親是少將,如果開口了,她是知道後果的。
“劉科長,要不要吃點兒飯再審,這都審了大半天,累了吧!”
“原來是張科長啊,怎麼,張科長也想來審嗎?”劉承志一聽,臉色也有些緩和,不過,他的心情真的不大好。
“不用了,我那有那本事,如果有這個本事,我也不會被調到總務科,你說對不對,我看到兄弟們沒有吃飯,便食堂給各位加點兒餐,畢竟各位辛苦了。”張天浩始終保持著一臉的笑意。
“對了,今天有人求到了我這裡,希望我幫著說一些好話,把他們放了,我說我沒有權利,不過,劉科長,這些都是學生,可能以後是黨國的人才,沒事的還是放了比較好,我們的麻煩還已經夠多的了。”
張天浩淡淡地提醒了一句,然後便向外面走去,畢竟他能說的,也差不多到位了。如果這個劉承志還不給面子,那也別怪他。
畢竟學生已經抓來好幾天,總是關著也不是一個事情,最主要的是,北平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