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鑰前同意離開,張天浩才微微上揚的嘴角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好心情自然要獨享,同時他也有些同情這個夏奕了。
畢竟這一次夏奕臨時主持北平黨務處,那十二月份暴發的運動,他不死也脫成皮,到時候徐鑰前再回來收拾一下殘局。那樣才更有意思。
就在張天浩在想著怎麼對付夏奕的時候,而此時,夏奕早已經拿著東西,開著車子,離開了黨務處。
幾個心腹手下正陪著他在一個酒樓裡喝酒。
“頭,那個徐鑰前是什麼東西,還要把我們的錢給收回去,他真當他是真正的北平站主任了嗎,我呸,到現在還不是一個副主任,丟人。”
“對啊,還有那個張天浩,憑什麼他可以發錢給一二小隊,而其他參與這一次行動的兄弟沒有,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是啊,我也不服氣,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只領了五十塊錢的撫釁金,可他到好,跟他出去一句,一人一百大洋,只是受了點傷,還多發二十大洋,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嗎?”
“頭,我們去告他們,你看如何,這個張天浩和徐鑰前聯手,把我們的黨務處搞得烏煙瘴氣的,這還是不是黨國的天下,是不是我們的天下了。”
“我就是不服,一個土豹子竟然有這麼多錢,而且每天都要做生意來錢,我不服,還有這些青樓,賭場,那一個不是我們兄弟罩著的,可憑什麼把錢分給他們。”
夏奕也是心情差到了極點,他也知道他自己的地位越來越弱,臉色自然也是越來越難看。對於張天浩和徐鑰前的恨更是恨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上一次執行任務,也是我沒有想到,會造成如此大的傷亡,我也有責任,只是這一次徐鑰前和張天浩聯合起來,也太不把我夏奕當人看了,連一千塊錢都不批。”
“是啊,兄弟們那麼辛苦,可一分錢也沒有看到,下面的兄弟們早已經冤氣沖天,再看看一二小隊,特麼的,現在都成什麼樣子,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不就是發了一百大洋嗎?”
“對了,我讓你們打聽了,那錢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從總務處的帳上走的?”
“沒有,總務處的帳,只要想查,隨時都可以查,幾乎是透明的,我也問了老那,並沒有動帳上一分錢,我也找了第一小隊的人打聽了一下,這錢是張天浩帶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收的過路費?”
“什麼,過路費,那來的過路費?”夏奕也是一愣,雙眼睜得滾圓。
就是他們扮作日本人和通縣保安團的人,在路上設卡,然後收過費,至於那些參加典禮的大大小小漢奸,只要經過的時候,都被他們攔下來,美其名曰是保護,實則是集中坑殺,普通人經過,要交過路費。
“還有這麼操作?”
“我的天,這個張天浩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也敢這麼做,不怕別人發現嗎?我記得這些人是要換班的吧?”
“嗯,是這麼一回事情,但他們只設卡半天,然後坑殺幾個大小漢奸,便跑路了,聽說半夜還偷襲了一個關卡,拿下關卡後,搖身一變,又變成了檢查站的兵,結果又收了不少錢,坑死了不少的漢奸,在換班之前又跑路了。”
“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拿……”
那個隊長還想罵上幾句,可一想到這個方法,他也是無可奈何,這種方法,他們也想不出來,只能怪他們自己。
“混蛋,這個張天浩看來也不是一腦子豬下水!”
唯獨夏奕聽得張天浩表現越好,他的心情也是越差,現在兩小隊分出去了,那他手下只有六個小隊,還有兩個小隊戰死,現在補充過來,但還是不他的人。
“行了,別操了,喝酒,沒有想到,在這裡受這種鳥氣,真是氣死了,以前沈主任在的時候,兄弟們活得多滋潤!”
“對,喝酒,氣死了,氣死了!”
幾個人圍在一桌子上,便在大清早便開始喝開來了。
……
城南鐵廠,行動隊第五,第六小隊還在這裡駐。
看著被他們抓來的三個,兩個青年,一個老乞丐。
“審出來了嗎,他們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了?”
“隊長,這兩個青年是後面馬王村的村民,想到這裡來淘一些東西補貼一下家用,那個老頭,便是一個老乞丐,我們沒有必要去關注。”
“會不會是紅黨派過來的探子,如果真是這樣,一旦把他們放了,可能會讓紅黨知道我們在這裡設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