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面的天還沒有亮,他直接提著水桶,拿著手電筒在衚衕裡清洗起來,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一滴鮮血,他便直接把鮮血沖洗去,然後便用掃地把再掃上幾下,便差不多了,直到看不到一絲的血跡。
如果是泥上的,直接用鐵鍬給鏟了一塊,直接放在他背後的小桶之中帶走。
至少說保證整個小巷子裡看不到一絲的血跡,而且把剛才那人的血在順著大街往另一個方向滴了數十米,然後他才往回走。
不是他不想再往前做個現場,而是東邊已經露白了,早起的人家,也差不多要出家門,而他必須回去。
另外,他還發現,離他不遠處,他還聽到了陣陣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在追趕,數道手電筒的光芒在遠處閃動。
“他受傷了,順著血給我找,必須找到,該死的混蛋,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
“再找,我到是要看看他跑到那裡去了,一個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跑上天不成,追。”
隱約間,他便聽到了更多的聲音,只是張天浩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回去了,再留下來已經沒有多大意義。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家門口的鮮血,他再一次沖洗了幾次之後,甚至加入了一定的汽油,才差不多衝洗乾淨。
他看了看天,天色已經亮了。
他這才收拾一下東西,關好門,走向地下室。
當他再一次回到地下室的時候,他的床上又流淌了不少的鮮血,那氣味實在是不大好聞。
但對於當過醫生的張天浩來說,都是小意思。
他直接拿出剪刀,膠皮手套,準備好工具,便開始為這個中年人解開衣服,剪開裡面的襯衣。
便看到了腹部一個槍眼出現在那裡,那鮮血還在不住的信外流,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整個人都已經面如紙色,甚至連氣息都有些喘不過來。
手術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槍傷,並不難處理,取子彈,甚至包紮傷口,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甚至為了救他,還給他掛了一瓶點滴,算是補充水分。
“傷得雖然不重,但鮮血流得太多了,能不能活過來,便看你運氣了。”
他又看了看這個中年人,然後理了理,但感覺到這個人好像有些眼熟。
一臉的大鬍子,甚至那鬍子都有些紅的,而臉上也帶著一絲的黑裡透紅,但更多的是現在少了許多的血色。
黑裡透紅只是他的面板顏色而已。
“特麼的,這不是新京通緝的紅臉紅鬍子的紅臉大俠嗎?”
張天浩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人了,這是新京,甚至吉林這一帶最有名的大俠,劫富濟貧,打擊日本人,都是出了名的。算是一個不錯的綠林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