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雙方欣賞了更精彩的一場“煙花”。在陣地上空落下的炸彈密度已經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甚至出現了炮彈在空中相撞的奇觀。日軍看到此起彼伏的爆炸在對面的小山包上泛起漣漪,不由的歡聲雷動。在他們眼裡,即使是鋼鐵,也會被融化。
任江帶著華中特別大隊,躲在800多米遠的地方。大部分人用手遮著腦袋,生怕被不知哪裡來的彈片或者石塊擊中。強烈的爆炸聲震耳欲潰,衝擊波震盪耳膜,發出嗡嗡聲。一群人痴痴地傻笑,包括任江自己。他們覺得鬼子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對著這麼一個小山包動用這麼多重炮,又炮擊的這麼賣命。這就是革命者常言道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吧。他們不是在娛樂戰爭,也不會假設自己沒有離開陣地而後怕。這群還沒有成熟的戰士用他們最稚嫩的聲音嘲笑著日本法西斯。中國人民是不會屈服,不會被炸怕的。即使戰至一兵一卒,他們也會毫不畏懼。
任江沒有忘記他們還在戰鬥。爆炸飄來的硫化物幾乎讓人窒息。但他還是命令所有人立刻按照原由要求挖三道簡易戰壕。眾人知道此刻這些戰壕對自己的生命意味著甚麼。都異常賣力。張傑還是上前來詢問為甚麼在山背後挖工事?任江道:“原本第三軍團佔領居高臨下的地形挖掘工事是很理智的。但是他們沒考慮過日軍重火力對於曝露在平原地形上的殺傷力多麼巨大。所以一上來就吃了大虧,差點丟掉了陣地。我們不能重蹈覆轍。況且目前你看山上的動靜,咱們能去挖嗎?如果等炮擊停止再去構築工事是肯定來不及的。用兵之道在於奇、詭、險。敵人肯定沒料道我們會撤下來,並且在後面搶修工事。等他們上來後,我們就可以出其不意地致敵死命。奇得是我們跑了,詭的是我們在山後側修工事,險的是等會我們從下向上攻擊。我這招兒恐怕會被正規軍校畢業的高才生們笑掉大牙。這是違背正常原理的。嘿嘿,你可別傳出去。這些話,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說完還衝著張傑鬼笑幾聲。
張傑若有所思地點頭,彷彿他又學到不少知識。
漫長的三十分鐘。日軍炮兵幾乎消耗掉了1/3的炮彈。在這樣的攻勢下,任何鐵軍都會被泥土所掩埋。長野佑一是吃一塹長一智,他只命令一個小隊的兵力重新作試探性攻擊。待命個大隊都上好刺刀等待著前方的訊息。一旦時機成熟,他們便會蜂擁而上。任江的華中特別大隊這次和日軍第5師團樑子結大了。不一口吞掉這支###軍隊,第5師團的任何人都不會答應。
搜尋的尖兵已經抵近至制高點200米處,仍然未受到任何攻擊。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前進,怕又中一次計。不過當這些鬼子兵發現原來的陣地和戰壕已經蕩然無存,###軍連屍首都沒剩下幾具完整的時候,對後面準備衝鋒的大隊打出已經佔領的旗語。
受到安全訊號的日軍衝鋒大隊,立刻像馬蜂似的爭先恐後的朝制高點跑去。他們都想最先踏上這片土地以洗刷剛才被###軍戲弄的恥辱。可惜等待著他們的將是另一場更悲慘的教訓。
在山包後,任江命令如流水般開始下達:“各連隊進入預定戰壕,手槍排和三連暫不參加戰鬥。一二連上膛待命。擲彈筒排朝原陣地進行每組10發自由射,開始!”
現在的制高點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鬼子,他們的指揮官正等待下一波出擊的命令。山包後段居然“咚咚”聲不止,眼尖的鬼子已經發現了從天而降的九一式手雷和後方的中國軍隊新陣地。那些即使已經發現狀況不對的鬼子也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到處都是自己人,擠不過去。他們只好全趴下尋找彈坑躲避。可是已經被轟爛的山包哪裡又有痕跡可尋。
也許是地形影響,擲彈筒從下朝上的效果不是太理想。但是鬼子依然被炸個正著。將一個枚手雷擲到人堆裡的殺傷效果,很容易想象。鬼子指揮官又面臨兩難的選擇,要不就直接衝擊下部的陣地,對於居高臨下的衝鋒,己方還是佔有優勢的;要不為了避免傷亡就要後撤,這是他自己不願意看到的。剛才的傷亡其實不小,而相對於一個大隊的兵力而言50多人的傷亡算不上甚麼。
為了避免無還手之力,指揮官命令所有人對距離自己只有300米不到的###臨時陣地發起最後攻擊。三個多中隊的鬼子吶喊著,咆哮著,匍匐前進,並與中國軍隊對射。11個擲彈筒小組架起了擲彈筒也開始要發射手雷。45個輕機槍小組衝在最先,臥倒後便響起了大正十一式那特有的“嗒嗒”聲。
45挺輕機槍,使用點射,在居高臨下的位置上,不得不說是佔盡優勢。其他使三八步槍的鬼子則翹著屁股一邊射擊一邊朝下前進。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