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彌子瑕的眼色和想要擋住他視線的故意側行,可是已然來不及,蒯聵一眼瞧見暗處假山中的宮女裝束打扮的女子。
“好啊,彌子瑕!你竟敢私會宮女,我要告訴父王!”蒯聵幸災樂禍的道,上前就要抓住那個宮女。
彌子瑕卻一個迅速的反手,就牢牢的抓住蒯聵的手,不讓他再上前一步,等到青羽走遠,他才放開了蒯聵掙扎的手,面容清冷,一副剛才的事與他無關,轉身就要離去。
此舉卻大大的激怒了蒯聵,敢情這個父王的男寵是看不起他?真以為他不敢告訴父王?他若是告訴了父王,他用心寵愛的男子再此地私會她人,父王還不立刻斬了這段姦夫淫|婦?!看他還囂張?!還敢這麼跟本太子說話?!
他想到這,就立刻出言威脅:“彌子瑕,你私會宮女、行下流淫|亂之事,我這就告訴父王,讓父王懲辦你!”
彌子瑕怔住腳步,不豫回頭:“太子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那女子行淫|亂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
☆、約定
“你們若不是行苟且之事,為何要私會於此?”蒯聵挑眉反問。
彌子瑕沉默不答,只是一雙清冷的眼睛望著蒯聵,讓蒯聵底氣大失,說話也有些心虛:“你……你不答話,就是預設咯?”
“太子,我與那宮女清清白白,從未行苟且之事!”彌子瑕鏗鏘道。
“我不信!”蒯聵一臉堅定,如此地點、時間,不是幽會是什麼?!他想著,心中泛起了難以言表的異樣,彷彿喝了醋般,酸酸澀澀的堵在心口。
“太子不信,臣也沒有辦法。”彌子瑕冷淡。
“你——!”蒯聵氣道,然後騰地轉身,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已看到那女子的面容,我讓父王把那宮女找出來,當堂對質,我就不信你們不承認。”
彌子瑕眉眼一抬,立刻上前拉住蒯聵欲走的手,嚴肅道:“太子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了?”
“當然!”蒯聵擲地有聲,臉上卻閃過一絲心虛,黑夜中那女子不過一閃而過,他根本瞧都沒瞧到女子的面容,不過他才不會在彌子瑕面前示弱。
彌子瑕沉吟,看著蒯聵的面容,考量他話裡的真實程度,最終彌子瑕妥協:“太子想要微臣怎麼樣?”
那女子身份終究不同,她若是被抓,只怕宮中的細作不知什麼情況,貿然出動,壞了大事。
“太子,臣已有把柄抓到您手上,何不收為己用?以後太子在朝中所辦之事,臣一定鼎力相助,不遺餘力。”彌子瑕笑著道。
彌子瑕的話在任何一個國家,對於勾心鬥角的王室來說,都是誘惑,何況現在這話還是一個大王枕邊受寵之人所說,他如果在大王耳邊吹吹枕邊風,效果自然大不同那些其他朝臣。
在中國古代歷史上,即使身為太子也時時要提防著其他王子,所以各國王子間都會在朝廷中拉幫結派,為自己的利益謀得保障,同時功成名就後,那些曾經相助之人,自然也會青雲直上。
他曾經在晉國看到過各個王子之間的廝殺陷害,毫不顧及手足之情,現任晉王的位子就是踏著血骨淋漓的至親同胞登上來的。而遠的來說,其實晉國手足相殘之事數不甚數,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晉獻公時期驪姬之亂和而後的晉懷公及晉文公重耳之間的爭鬥。
彌子瑕以為衛國的朝政應該也是如此,可是他初來乍到,真的想的太簡單了。因為姬元曾經當著滿朝文武之面,立蒯聵為太子,並且在先祖面前立下誓言,自己百年之後王位一定禪讓給蒯聵!這件事發生在彌子瑕到衛國來的很久以前,彌子瑕自是不知道。
所以蒯聵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競爭對手,他註定為太子,即使他生性頑皮,屢屢闖禍,姬元也從未鬆口換太子一事,甚至嚴懲那些企圖換太子之人,連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只要有謀位之心,他照斬不誤。長久下來,衛國其他王子根本不敢再有謀位之心,對於這位嚴重偏心的父親,他們只能自認倒黴。
所以此時的蒯聵對於彌子瑕所說的話根本沒有一絲一點的感冒,他只是看著彌子瑕姣好幾近完美的面容,怔怔問道:“是不是我所有的事,你都會相助?”
“自然。”彌子瑕爽快答應,其實他在衛國無親無故,也急需一個強大勢力來保全自己,以防萬一。
蒯聵面容閃過欣喜,卻是忸怩的低著頭,彌子瑕一臉微笑自信的等著他的回答,蒯聵才定了定心,鼓著勇氣道:“那你陪我一晚。”
彌子瑕以為聽錯的驚道:“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