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使勁兒的晃著,惹來他的一陣嫌惡,‘啪’的一聲拍掉了她的手,冷聲警告:“黑丫頭,小爺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被他這般冷聲呵斥的物件,是一個長相甜美的三歲小女娃,面對北堂漓的嫌惡,她不但沒有半分受傷,反而還煞有其事的撇撇嘴:“小氣鬼,不就是拉了你一下嗎?瞧,我文哥哥(天樞本姓文,青紫與他的兒子叫做文淵,比紅鸞與黑霧的女兒黑羽大三個月)就比你大方,哼,小氣鬼小氣鬼!”
北堂漓懶懶的掃了她一眼,沒什麼興趣的從甲板上走向船艙,黑羽見他離開,有些不情願,卻也沒有跟上去,反而拉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文淵,嘰嘰喳喳的又說個不停。
找到正在為他們做繽紛果汁的北堂嬈,北堂漓神色蔫蔫的將自己一屁股甩入沙發,小大人似得揉上自己的太陽穴,卻沒想到這一舉動莫名其妙的被某女賞了個爆慄,捂著自己發疼的額頭,北堂漓沒好氣的瞪著自家孃親:“娘,您又發什麼神經?”
北堂嬈橫了他一眼,繼續手中的動作,清冷的聲音卻適時的飄了過來:“警告過你多少次,這個動作不許做!”
“娘,你太bt了,難道就因為我的動作像我爹,你就要見一次打一次?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北堂漓本來就不樂意跟她回四方大陸,加之如今天氣炎熱,又是在苦悶的海上,心情已經糟糕透了,如今被自家孃親這麼一打,漂亮的鳳眸中更是竄起一團火氣:“我要回去找乾爹,你要回四方,你自己去吧!”話落,就要拂袖離開,一點面子也不給嬈兒。
對於這樣的一幕,北堂嬈似乎早已經屢見不鮮,因此沒什麼反應的繼續手中的動作,反而是聞聲趕過來的青紫與紅鸞,激動的跟什麼似得,拉著北堂漓好言好語的向他解釋著:“小少爺,您,您大人大量,原諒夫人她的,她的,唉,難言之隱吧!”這麼多年,這句話他們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每次的物件都是一臉怒火的小少爺,雖說大家彼此都已經麻木了,可這樣的情節還是每天不斷的上演著,他們吵得樂此不疲,而她們也勸的麻木無趣。
“又是這句話?青姨、紅姨,難道你們就不打算緩緩臺詞嗎?三年了,三年都如出一轍,再這麼下去,我會瘋掉的。”明明一個稀鬆平常的動作,換到他孃親眼裡,就是像足了父親的動作,再加之他這張與龍翌越來越像的臉,她娘每看一次,就氣的恨不能上前招呼他的臉,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甚至靠戴面具過活,後來若不是因為過敏,也不會再面對這張該死的臉,一想到他那該死的老爹,小傢伙就氣的渾身直哆嗦,龍翌,你最好別活著出現在我們面前,到時候,不只是我娘收拾你,就連我,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咱們,咱們等著瞧!
“走了?”沉默了約十分鐘,北堂嬈端著一杯色彩豔麗的果汁慢悠悠的晃到了還站在原地發愣的青紫、紅鸞左右,神態怡然自得的往高腳椅上一坐,目光淡淡的掃過她們的臉,對於她們臉上寫著的無奈與不解,她再一次的選擇了無視。
偏偏這一次,青紫不打算放過她,奪過她手中的玻璃杯,一臉質問:“為什麼?為什麼對待小少爺?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不過六歲的孩子,您這樣做,會讓她越來越偏離您的?您已經失去了……,難道還要失去小少爺嗎?這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
“嗤……,六歲的孩子?呵呵,青紫、紅鸞,你們看他像嗎?像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嗎?”表面上忍的像模像樣,私底下把她罵的狗血淋頭,她若不趁著外人的面好好的發發火,焉能對得起自己?這臭小子,越大越腹黑,越大越沒良心,時常將她氣的半死,而他卻像沒事人似得抬著高傲的下巴從她傷口上踩過。這死孩子,小時候多可愛啊,怎麼越大,越知道教訓別人了?她是他的娘啊,不是他的女兒!
當然,這些話她不可能對青紫她們說,也更不可能向他們講述真實的北堂漓,所以這樣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演著,惹得兩個忠心護主的婆娘這般朝她怒吼,氣得她只能不停的吃東西發洩,奶奶個熊,也不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氣煞我也!
“小姐……。”眼看著長篇大論又要上演,北堂嬈索性舉雙手做投降:“得,我服了,我以後不說了,不說了成不?還有多久到四方大陸?”
青紫面色微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悶悶的道:“半日就可到了,風尚閣(鳳凰教與風尚閣合併)的人已經候著了。”
“嗯。”北堂嬈沒什麼表情,繼續喝手中的果汁,青紫二人見她面無表情,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眼底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