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怎麼可能呢?
冰痕訕訕的摸了摸鼻尖,“既如此,那就這麼辦吧,什麼時候出發通知我一聲。”話落,起身離開。
明瀟颺看向北堂瓚,嘴角微翕,想要說什麼,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別過了頭。
北堂瓚挑了挑眉,“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自家兄弟,你還猶豫什麼?”
“南風玄翌他,真的有苦衷?”到底是溪兒的夫君,到底曾經共患難過,讓他相信他背叛了自個兒的妹妹,他也無法相信。
北堂瓚輕扯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別再我這裡裝糊塗,你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這麼熟悉的人都看不出來?你現在是自欺欺人,不想接受現實罷了,其實,說到天邊,這也是溪兒和南風玄翌的事,咱們做哥哥的,不能不管,但也不能管的太多。他只要還有救,我們還是不要過問了,畢竟溪兒和他連孩子都有了,如今西祈存在太多不安全的因素,我們且再看看吧!”
明瀟颺冷哼一聲,不自在的別過了眼,眸底一片哀慟:“你雖然是溪兒的親哥哥,可到底沒有從小看著她長大。溪兒這些年過的實在太過辛苦,十幾年的寒毒折磨,她那小身板兒居然扛過來了,以為嫁給了南風玄翌日子會好過一點,哪成想剛剛成親西祈就發生那樣的動/亂,孩子沒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長達半年之久,離開西祈寒毒解了,卻又進了皇宮這個牢籠,好日子沒享受幾天,又要接受一重又一重的折磨……每一次出事,南風玄翌這個混蛋什麼時候守在過她身邊?哪一次不是溪兒自己挺過來的?就連這次……就算他有千般的苦衷萬般的無奈,總要給溪兒一顆定心丸吃吧?如今這算什麼?想到讓她經受過身體、精神的雙重摺磨之後,再給她一顆甜棗挽回損失嗎?你說說,我能原諒他嗎?能嗎?”
“你的心裡,果然亮如明鏡……。”北堂瓚嘴角抖動了一下,這小子,藏得夠深的啊,原來之前全是為了發洩他心中的不滿啊,連他都以為他氣的失去了理智了呢!
明瀟颺苦笑一聲,“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身為哥哥的,不能不管,也不能管太多。其實嚴格說起來,溪兒她也不是沒有一點錯,僅是這身份的問題,將來恐怕都是一個大問題。南風隱瞞她,她又何嘗沒有隱瞞他呢?他們夫妻從一開始就有太多的底牌未曾亮出,釀成今日的後果,雙方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願他們能夠早日和好如初吧,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只能管到這裡了……。”話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為溪兒心痛的同時,也為南風感到遺憾,但願最後,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惜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在他們夫妻二人剛剛和好的時候,彩虹島之行,不但折損了整個明家,整個紅樓,還令南風玄翌親自將他今生最愛的人,推上了斷頭臺……原來,有些事從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好了,而他們夫妻最終能不能在一起,還要看他們能不能經得起這段充滿波折的考驗!
***
堂年溪會堂。當瀟溪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酥軟使不上力,小腹上如火燎般疼痛,她張了張嘴,嘴巴乾的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轉轉頭,渾身僵硬的好像身在冰窖中一般,整個後背、臀部似乎因為長時間平躺,僵硬的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頭部左右活動片刻,感覺稍微舒服些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目光所及之處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個個對照下來,才知道自己身在北苑,房間內乾淨整潔,兩米外的帷帳在微風的吹動下緩緩飄動,燈光朦朧中,似有人影在外面幌動,瀟溪用力的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卻無人回應,無奈之下,她強忍著小腹劇痛,用力伸出手推翻了床邊的一個凳子,這一聲響,終於引起外圍人的注意……
當帷幔掀開,露出夏雪那張緊張的小臉兒時,瀟溪吃力的抬起手……
夏雪在看到醒過來的瀟溪時,瞳孔倏地放大,而後大聲的衝著外面的秋霜喊道:“霜兒,快,快去通知大家,小姐醒了,咱們的小姐醒了!”話落,趕緊小跑步到八仙桌前,提著一壺水和一個杯子跑了進來,將茶壺放到小凳子上,看著瀟溪,激動的熱淚盈眶:“嗚嗚,小姐,您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瀟溪看她如此這般,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夏雪哭了半天,猛地想起瀟溪這些天還沒怎麼喝過水,她曾經受過傷,知道剛剛醒過來是個什麼滋味兒,所以才會準備了這麼多水:“小姐,您渴了吧,先喝點水……。”說著,利落的為她倒了一杯水,輕輕的繞到她身側,抬起她的頭,將水餵給她,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