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年那名老嫗,難道就沒看出溪兒所中之毒?”瀟歆想到那名老嫗,不由緊張的詢問。
“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治好你的病後,就消失不見了,這些年,也再沒出現過。也許,她也沒辦法吧?不然,又怎會放任不管?”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可懷疑的。
瀟溪突然沉默下來,今天過的太精彩,尤其是身世的昭然,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也許是她穿過來之後,面臨的最棘手的事。皇后、蠱毒、老嫗、出嫁、親生父母,每一個都是謎,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佟柔看著瀟溪稚嫩奪目的臉越發的清冷,不由擔心的看著她:“溪兒,孃親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寒蠱的事娘會為你想辦法,你千萬別擔心。至於其他的,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你且靜觀其變吧!如果瑄王真正的對你好,你倒是可以藉助他的力量尋找那名老嫗,依娘看,她並不是一般的人物,就是不知道而今是否還尚在人世。你手中的這塊玉佩,要好好的儲存,也許它是你尋找父母的唯一線索。還有,皇后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反正咱們如今在暗,她在明,再精明的人,也會留下蛛絲馬跡,只要她有行動,咱們就不怕,你只要活著一天,她就不會放棄報復你的父母,真相會有大白的一天。”
“孃親說得對,只要你還有利用價值,皇后就不會放棄報復,溪兒,一切都會挺過來的。”明瀟歆也不忍的看著瀟溪,柔聲勸說。
明瀟颺默然靜立於窗前,垂眸思考著什麼,良久之後,那略有些單薄的唇微微彎出一絲弧度,深邃的眸子轉首望向瀟溪:“你的西祁之行,也許就是解惑的開始,她既然千方百計的讓你嫁給瑄王,那咱們就順水推舟,且看她安的什麼心。萬事莫急,凡事有娘,有哥,有姐,怕什麼?”
瀟溪豁然抬首,眼淚撲簌簌的滾落下來:“我明瀟溪何德何能擁有你們的疼愛?娘,哥哥,姐姐,你們放心,溪兒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就算是死,我也會拉個墊背的,皇后,既然她想玩兒,那我就陪她玩兒個痛快!”她妙手芊芊曾被賭王那老頭子丟到煉獄中受盡折磨,如今的這點苦,簡直算不得什麼。
“好孩子,你命大著呢,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會就這麼簡單過完的,孃親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佟柔將她攬入懷中,強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卻百味雜陳,溪兒,原諒孃親不能將事情全部告知你,孃的苦衷,根本無法訴說,對不起!
“放心吧娘,溪兒可是貓命,九條命呢!”瀟溪親暱的摟著佟柔,享受著這為數不多的親情日。
瀟歆看到這一幕,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打轉,難過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瀟颺什麼事都不會表現在面上,但看得出來,他也不好受,畢竟,這個自小疼在心坎的妹妹要嫁人了,要遠離他們的懷抱了。。。
回到竹園時,已經丑時,昕兒伺候瀟溪梳洗後,就被瀟溪吩咐退了下去。一個人靠在枕頭上輾轉反側,腦中各種各樣的影像應接不暇的放映,即便眼睛已酸澀無比,卻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她感覺自己胸口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痛,在她還來不及細想之時,裸露在外的面板已經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很快,冰冷刺骨的寒意便席捲全身,身體也隨之僵硬起來,瀟溪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想要呼喊,卻發現唇角已經硬的無法張到最大,就連聲音也沙啞無比,別說是喊,就是說,都顯得異常艱難。
該死的,她的寒蠱再一次的發作了,今天十六號,上次發作是二十號,還不到一個月,難道,她真的無法堅持到找到父母的那一日了嗎?不,不能,她絕不能就這樣放棄,妙手芊芊,你要振作起來,你是澳門賭界的新生力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敗?你才十四歲,未來的路還有很長,絕不能就此妥協,絕不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瀟溪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她意識即將渙散之際,突然感覺一雙溫暖的大手探上她的脈搏,而後便聞到一股淡雅清香的甜味兒,緊接著下顎被人捏開,一枚丹藥順著嘴滑入喉嚨,入口即化,冰涼的甜味兒瀰漫在整個口腔,良久之後,她似乎感覺有了些力量,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那雙溫熱的大手片刻後再度探上她的脈搏,這一次,她聽到對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緊接著手指飛快的點上她周身的幾處大穴位,而後為她蓋好薄毯,飛身而出,窗戶應聲而落。
是誰?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救她?剛剛救治的樣子,似乎對她的病情很熟悉,不然怎麼敢直接喂藥給她?剛剛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