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避過他的掌力,手掌又繞回那人腕部,然後緊緊抓住他的手往身側推去。那人卻並不焦急掙脫,待兩人身體一同傾斜的時候,那人用力一震,郭榮感覺虎口微麻,急忙將手放開。那人回手向郭榮胸膛擊去,郭榮慌忙倒退回避,隨手撿起一本書向那人扔去,那人卻不必避讓,等書到他手掌的時候,他五指合攏,只聽“砰”的一聲,書籍被他捏的粉碎。
郭榮見他手掌力大無窮,心中不免害怕,只是一邊後退,一邊揚起書本和木箱的碎片擾亂他的視線。那人兩手橫空一揮,這些碎片立刻朝他身後飄去。郭榮這時已經退到藏書閣的側壁,身後只有一個塗著黑漆的木柱,再無後路可退,見那人飛速向自己奔來,於是丹田運氣,右手緊握長劍,待那人離自己三尺距離的時候,雙腳同時向後躍起,藉助牆壁的反彈力向那人頸部刺去。那人頭微微後仰,雙手已經將長劍夾在手心。郭威使勁推動手中的劍,那人卻屹立不動,嘴角微微一動,笑道:“郭將軍的養子也不過如此。”說完用雙手向外一撇,郭榮的佩劍就立刻斷成兩截。
郭榮平時最敬重養父郭威,聽完這人的話氣惱不已,見他不把養父放在眼裡,這時拼足了勁,趁那人不注意,用力將手中的殘劍朝那人左眼刺去。那人猝不及防,慌忙轉頭,殘劍刺過那人左耳邊緣刺穿。那人大叫一聲,惱羞成怒,伸掌便朝郭榮擊來。郭榮“忽”的一聲,已經飄到那人身後。那人出力甚重,這時來不及收手,手掌徑直朝牆上的柱子飛去,只聽“轟隆”一聲,木柱已經被擊得粉粹。藏書閣經過這樣一番,早已經成一片狼藉。
那人將手從木柱窟窿裡面伸出來,左右晃動幾下,木屑從手中掉下來,面板居然完好無損。郭榮心中正奇,只聽那人罵道:“沒想到我今日居然敗在一個侍衛手中。”郭榮答道:“前輩,在下本非有意……”那人大怒道:“住嘴,中原人陰險狡詐,我這次算是領教了。”說完飛身從窗戶躍出。
郭榮追出門外,見一群侍衛呆呆地站在外面,一動不動。郭榮上前檢視,見他們都被人點了穴道,趕緊幫他們解穴。那些侍衛說道:“郭大人,那人輕功好快,兄弟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偷襲了。”郭榮來不及和他們細說,問了那人逃走的方向,騎上馬就直奔出去,一路追到了這裡。
翠心中午從別情樓出來,杜遲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兩人走了一個時辰,來到這城邊的破廟裡。翠心見心上人不理會自己,只去關心其他的女子,心中已經傷心落魄,如今見杜遲不離不棄,於是將一肚子的苦水一股腦兒都吐了出來。杜遲見她如此在意樂異揚,心中本來妒恨不已。這時得與翠心單獨相處,便將那日在別情樓對她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翠心,我對你是真心的。”翠心卻談談地說道:“杜公子,你是太尉大人的獨子,而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咱們從生下來那天就註定不可以在一起。”
杜遲被他這句話氣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幾圈。翠心見他焦急的模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問道:“杜公子,你怎麼啦?”杜遲又坐下來,握著她的手,翠心用力掙扎,隨知他卻越握越緊。翠心忙說:“你把我的手弄痛啦?”杜遲這才鬆開手,靠在她的耳邊,暖聲說道:“翠心,誰說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我出生的時候父親還不是太尉,那時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州官,後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他才當上這個太尉。這是母親跟我說的。翠心,我喜歡你信任你,才告訴你這些事情。你萬萬不能再告訴其他人,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翠心被他的話驚呆了,沒想到杜太尉也是窮苦出身,這時她才想起剛才所說的有些唐突,於是拉拉杜遲的手,說道:“杜公子,謝謝你信任我。我剛才說的話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了。”杜遲見翠心不再抗拒自己對她的愛慕情愫,頓時喜上眉梢,準備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時,正被騎馬經過的郭榮撞見。
翠心正低頭盯著地面發呆,突然聽見馬兒“嘶嘶”的叫聲,抬頭一看,發現樂異揚、來紀雲、郭榮等人一起望著自己,慌忙之間不知所措,羞得臉蛋通紅。翠心知道杜遲對她一心一意,如今又能夠放下架子來哄她,雖然對他不像對樂異揚那樣的心存愛意,但此時心中仍然閃過一股暖流。
郭榮手下的十幾個侍衛,看著杜遲與翠心這個美人獨自相處,既羨慕又嫉妒,紛紛說道:“不知大人與翠心在次相聚,我等多有打擾。”眾人正喧譁間,突然從大廟的屋簷下飛出一個帶著黑紗布的人。
郭榮一看,那人正是藏書閣中的刺客,忙叫眾人退後。那人笑道:“你們只顧著談情說愛,竟然沒發現本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