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異揚不知他是何意,焦急地問道:“梅大哥,可否讓我見見雲兒?”梅九通轉身看了一眼,回過頭小聲道:“實不相瞞,自從那日與你相見後,來姑娘就已經被帶往大理寺牢房。聽曹大人說此事是皇上已經親自過問,著崔名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今此案已經移交給大理寺,在下也無能為力。”
翠心看樂異揚眼神有些迷離,擔心他傷勢復發,於是道:“樂公子,我們在這裡也無濟於事,看來得另想辦法。”
梅九通點頭道:“此事是得從長計議。”
樂異揚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一路上默默不語。翠心知道他牽掛著來紀雲,心中竟然也很平靜。
回到別情樓,大堂裡仍然是人聲鼎沸。眾人見樂異揚帶著翠心進了門,眼中都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這時,堂倌跑過來對翠心道:“翠心,樓上有一位公子來找你,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翠心看了樂異揚一眼說道:“這不知道是哪家的輕薄公子,又想打歪主意。”樂異揚聽見她的話,隨口說了句:“既然有客人來了,我就不上去了。”翠心拉著他的手,問道:“樂公子,你不正要上樓歇息嗎?”樂異揚見她有意要讓旁人見識她和自己親密的關係,想到以後能夠讓她正大光明地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就微笑著點點頭,一起上樓去。
到了房間,剛開啟門,就有一人起身迎道:“翠心,在下冒昧打擾,還望恕罪。”翠心仔細一看,這人正是那日在樓下仗義執言的那位公子。這人看見翠心身後還有一人,想到還好剛才沒有說出冒昧的話語。等到樂異揚進了屋,兩人對視一番,都吃了一驚。
這人拱手道:“在下杜遲,多謝公子當日出手相救。”樂異揚笑著道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要不是杜公子請來梅大人,當日的場面還不知道如何收拾。”
杜遲又問道:“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是哪裡人?”樂異揚如實答道:“在下太原樂異揚。”
“這麼巧,家父前幾天還談及過太原。”杜遲興奮地道。
樂異揚好奇地問道:“杜公子,令尊也是太原人士?”
杜遲連連搖頭,又看了翠心一眼說道:“翠心,你今日可好?”
翠心轉過身不理會她。
樂異揚見杜遲對翠心有意,於是道:“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們聊。”翠心也想一同出去,卻被杜遲拉住。杜遲緊緊握住翠心的手說道:“翠心,你知道嗎?這些日沒見到你,我一直都睡不著覺。”
翠心用力掙開他的手,冷冷地道:“杜公子請自重。”
杜遲不依不饒說道:“翠心,這幾個月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情意嗎?”翠心看著他,緩緩道:“杜公子,我已經心有所屬,不能再喜歡其他的人。”
杜遲疑惑地看著翠心,見她臉色微紅,問道:“告訴我,是誰?是剛才那位樂公子嗎?”翠心不作答。他又道:“翠心,只要你跟了我,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翠心見他喋喋不休,打斷他的話:“杜公子,你雖然可以呼風喚雨,連京城名捕梅九通都可以隨意調遣,但是那日別情樓發生的事情,你卻無能為力。”
杜遲見她戳著自己的短肋,氣憤的說道:“翠心,我們走著瞧!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真心喜歡我。”說罷棄門而去。
翠心見他一副紈絝公子的德行,心中悲傷不已,眼淚不停地流了出來。樂異揚聽見她的房裡有動靜,連忙衝進去,看她眼中滿含淚水,將一塊白手絹遞了過去,關心地問道:“翠心姑娘,杜公子難為你了嗎?”
翠心接過手絹,將眼眼中的淚水擦乾,說道:“沒有,他是太尉府的公子,是不會難為我一個青樓女子的。何況我心中已經有人了。”樂異揚聽後不答,想到:“樂異揚啊樂異揚,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怎會讓這麼單純的女子迷戀上自己。”翠心離去之後,樂異揚想起與來紀雲的約定,於是取出回虛劍譜,在房間裡反覆練習,日夜不綴。又過了幾日,梅九通來到別情樓。樂異揚等他走進後院,迎上前去問道:“梅大哥,雲兒如今可好?”梅九通回答:“樂兄弟,來姑娘一切都好,只是不太習慣待在大理寺裡。”樂異揚心想:“哪個人在牢房裡心情會好呢?”問道:“梅大哥,雲兒如今還不能出來嗎?”梅九通神色凝重說道:“樂兄弟,此時一言難盡。”
梅九通告訴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又詢問了他的傷情,見他已無大礙,便囑咐他好好安心在別情樓休息,等到時機成熟再安排他與來紀雲相見。樂異揚俯首謝過。
原來那晚党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