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香比試。兩人拆了不到十招,豐若香已經漸漸抵擋不住。杜重威越戰越勇,豐若香已經退到樹下的石桌旁。豐若香轉身躲到石凳下,杜重威躍身用掌擊開登上的石板,只見那石板橫空飛出,將牆壁撞出一個窟窿。豐若香自治劍術、內力都不是他的對手,飛身朝牆便而去。杜重威伸手抓住她的右腳,用力回拉,豐若香啊的一聲,不由自主的退了回來。豐若香右手點地,立身起來,杜重威抓住她的胳膊,問道:“小姑娘,這回你該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吧?”豐若香哼了一聲,仍不答話。
杜重威無計可施,在豐若香胸口、背部點了穴道,讓府中士兵送到開封府衙嚴加審問。
樂異揚與來紀雲來到太尉府的時候,豐若香已經送去開封府。兩人即刻進宮面見太妃娘娘。宮中侍衛見樂異揚有免死金牌,不敢阻攔。兩人徑直來到暖芳殿。陸司怡不知道豐若香去了哪裡,已經讓別遠清去宮中尋找,這時正在殿中坐著發愁。
樂異揚上前行完禮,細細說了發生的事情。陸司怡聽後,心中一驚,對樂異揚說道:“多謝樂公子前來告知。”樂異揚道:“豐姑娘初來京城,怎會與杜重威結怨?”陸司怡答道:“此事一言難盡。香兒住的霧靈山在檀州,是燕雲十六州之一,十年前晉國將幽雲十六州割讓契丹,這麼多年來,燕雲十六州百姓遭受契丹人的壓迫,過得都是極苦的日子。香兒看在眼裡,心中當然惱恨晉國開國重臣杜重威等人,這才有了行刺他的想法。”來紀雲說道:“如今杜重威仍然作威作福,要是我師兄來到開封,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老賊。”
陸司怡見說話的女子不過十七八歲,卻想懂得很多世事,問道:“小姑娘,你竟然直呼杜重威為老賊,難道不怕他嗎?”來紀雲答道:“太妃娘娘,雲兒一直在潞州長大,不識得什麼太尉,只知道壞人就改受到懲罰。”陸司怡說道:“有時候好人和壞人不好區分,你說對嗎?”來紀雲淡淡說道:“好人終究是好人,壞人掩藏再深也是壞人。”陸司怡朗朗笑道:“說得好,你這麼可愛,是誰的徒兒啊?”來紀雲道:“師父不喜歡人知道他的姓名。”陸司怡揮手道:“算了,不問你這麼多,以後自然會相見。”
樂異揚輕輕問道:“太妃娘娘,豐姑娘之事你可有對策?”陸司怡道:“香兒如今已經在大理寺,我明日就去開封府讓他們放人。”樂異揚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甚好。”說完將懷中的免死金牌交給陸司怡。
別遠清從外面回來。陸司怡說道:“清兒,你師姐夜晚去行刺杜重威,已經被擒住了。明日我們去開封府走一趟。”別遠清臉上露出吃驚地神態,望著樂異揚,又望了她身邊的來紀雲,兩人對視一笑。樂異揚起身說道:“太妃娘娘,清妹,夜已三更,我們就不打擾了。”陸司怡讓別遠清送客。
三人來到門邊,樂異揚有囑咐道:“豐姑娘這次闖了大禍,希望你們明日可以將她救出來。”別遠清朱唇微啟,說道:“樂公子,師姐能夠遇到你這樣的男子,是她的福氣。既然師父答應去開封府,一定有她的方法。”樂異揚與來紀雲離開暖芳殿,別遠清注視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方才回過神關上門。
第二天上午,陸司怡與別遠清來到開封府。曹鐵實得知太妃駕到,急忙率領梅九通等一干衙役出門迎接。陸司怡問道:“曹大人,豐若香是本宮的徒弟,你把她關在那裡了?”曹鐵實附身答道:“豐姑娘是您的徒弟?微臣確實不知,還望太妃娘娘贖罪?”陸司怡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何罪之有?”曹鐵實下跪道:“微臣最該萬死。太尉的公子昨日被豐姑娘刺穿右手,疼得一宿沒睡。今日清晨,太尉親自前來要人,說要將豐姑娘午時處決,以消心頭之恨。”
陸司怡怒道:“杜重威膽大包天,天子腳下也敢胡作非為。”曹鐵實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妃息怒,杜太尉乃堂堂一品重臣,豐姑娘竟然去行刺他,按大晉國律令,當……”陸司怡道:“當什麼?你只管說出來。”曹鐵實吞吞吐吐,回首望了梅九通一眼,梅九通上前回答道:“回稟太妃娘娘,按大晉國律,豐姑娘當斬。”陸司怡聽後大驚,說道:“皇上可知此事?”梅九通答道:“這些事只需開封府處置即刻,無需驚動皇上。”陸司怡道:“本宮有皇上的免死金牌,這樣可以了嗎?”梅九通道:“免死金牌當然可以。不過午時就快到了,還請太妃娘娘抓緊時間。”曹鐵實在一旁唯唯諾諾,臉上堆滿笑臉。
陸司怡和別遠清出了開封府衙。陸司怡說道:“清兒,你先回暖芳殿了,為師有些事情要去做。”別遠清知道陸司怡心意已決,說道:“師父,刑場守備森嚴,你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