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著。
長此以往,兩天的時間裡,項秀靜一共接受了四次審訊,每一次都要一兩個小時,而最後的一次是在晚上,深夜項秀靜被叫了起來,去接受審訊。
審訊期間,歷孟南幾次告訴警方負責人,項秀靜的身體情況不好,出了事要他們給承擔責任。
最後的一次結束項秀靜靠在牆壁上邊睡著了,人是站著的,靠在牆上一點動靜沒有,眯著眼睛便睡。
人都知道,不是困極了,絕不會站著睡著。
“還有多久?”歷孟南緊盯著監控器的上方,雙眼目光一分一秒都不敢錯開。
警局的人此時也都有些感觸,兩天來歷孟南始終不吃不喝的陪著。
裡面的不肯吃他們的飯菜,寧願餓著也不吃。
外面的人想送送不進去,規矩不能破。
送不進去就不吃,裡面的不吃,外面的就跟著受罪。
“還有半個小時。”助理看了一眼時間告訴歷孟南,歷孟南嗯了一聲,似乎是知道。
但這半個小時歷孟南過得度日如年,就怕項秀靜一個不小心睡過去,人摔到地上,出個什麼好歹。
警局也有人背後議論,既然這麼愛,為什麼好要離婚了?
助理看看那些人,究竟怎麼回事,別人恐怕無法知道。
助理從歷孟南進入歷氏他就跟著了,項秀靜可以說是歷孟南最得意的左右手。
說句毫不誇大的話,只要是歷孟南想,項秀靜就一定幫得到他。
在說歷孟南,對項秀靜確實不錯,雖然沒有個什麼多重要的位子,項秀靜的出入始終是歷孟南的隨行夫人。
但是進進出出,沒有人不是在背後羨慕項秀靜。
一方面是項秀靜確實有這個能力幫襯歷孟南,一方面便是歷孟南什麼事情都會想到徵求項秀靜的意見。
即便是已經鐵板釘釘的事情,歷孟南也會詢問項秀靜,有沒有這個把握。
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好與不好助理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樣,他覺得歷孟南很在意項秀靜這個人。
至於離婚,助理著實沒又想到。
而且這個婚還是項秀靜提出來,害他也跟著歷孟南找了項秀靜一年多。
其實多少人都覺得歷孟南愛的是項秀靜的才氣,與項秀靜的容貌無關。
但是愛才的人一定也是個愛江山的人,只是助理在歷孟南處理項秀靜的這件事情上,卻完全沒看出歷孟南有愛江山的意思。
找人找了一年,公司就扔下了一年。
別人只是看著公司穩步發展,但助理很清楚,在穩步的同時,實際上已經是在退後。
歷孟南原本能幹的更好,但為了項秀靜他沒有。
助理看到的,是歷孟南在項秀靜這件事情上的不尋常處理方式,也就是所謂的劍走偏鋒。
一個人可以為了愛而活著,那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但一個人如果一旦為了愛而瘋癲痴狂,那便有些可怕了。
歷孟南給助理的感覺,此刻便就是這樣。
他能容忍一切,唯獨不能容忍項秀靜不在他身邊。
項秀靜可以吵可以鬧,甚至可以打他罵他,但他卻不能容忍項秀靜和另外一個男人出現在一起的畫面。
哪怕這個人是他最要好的兄弟,那也是不允許的。
或許是曾經的習慣,失去後才懂得了不能失去,也或許是歷孟南從開始就習慣了項秀靜,一旦失去便如痴如狂。如狂魔飲血,為得到不惜一切代價,從而走上一條本不該屬於他的不歸路。
只是助理真是看不出來,項秀靜此時對歷孟南還有什麼心情。
縱然是有,恐怕也是過去的那點兄弟情分了。
他看不出來,項秀靜對歷孟南和對林東旭他們有什麼區別。
都看的出來的事情,歷孟南一定也看的出來,但他還是不懈餘力的追著項秀靜。
這樣的歷孟南不像歷孟南,禁不住要人匪夷所思。
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過去,助理看了一眼提醒:“總裁。”
“到了麼?”
“到了!”
其實不光是歷孟南,其他的人也都在等著這個時間。
時間一到負責人便把門開啟了,跟著歷孟南便朝著裡面走,助理隨後跟了過去。
門開了,項秀靜還靠在牆上如飄花落葉一般晃晃悠悠的睡著。
進門歷孟南把手馬上抬了起來,握住手打了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