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剛好也可以把錢給你轉過去。”
金沐晨看了看錶,剛好裡和坎迪斯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索性就指了指街尾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對璐璐和胡學風說道,兩人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
到了咖啡館,幾個人開始了短暫的寒暄,然後金沐晨給這胡學風開了一張四百萬的支票。
胡學風看著這支票上的數字和那一連串的零,是一個勁的發呆,不過很快臉色又有些遲疑了起來。
他為人雖然木訥,可是並不傻,眼前這人他可不認識,那他開出來的支票信得過嗎?
“放心吧,金先生可是古董行裡的大名人,四百萬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他可犯不上來忽悠你。”
旁邊的璐璐笑著說道,胡學風信不過金沐晨,可卻信得過璐璐,璐璐這麼一說,他就很放心的把支票揣進了懷裡。
“哈哈,還真是巧了,前兩天才在京城見過你,沒想到這麼巧,在浦海又碰上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工作了呢,沒想到你原來才是個學生啊!”
金沐晨笑著問璐璐說道,這璐璐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帶著幾分嬌嗔的反問道。
“金先生,人家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我哪裡不像是學生啦?”
“誒!咱們都認識了,你就別金先生,金先生的啦,賞臉就叫我一聲金大哥就行。”
“那好啦,金大哥……”
然後兩邊就聊了起來,這一聊,金沐晨才知道原來對面這個女孩叫韓璐璐,是沉香閣創辦人韓開山的孫女,和胡學風,還有那個惹人厭的沈慶文都是同學,他們現在都是浦海震旦大學大四的學生。
胡學風這時候情緒也恢復了平靜,所以說話倒也不像之前結巴的那麼厲害,金沐晨和他也聊起了這套瓷器的來歷。
這一問不由得嚇了他一條,原來這小子到是出身於瓷器世家,他父親那一脈和母親那一脈,當年可都是醴陵的制瓷世家。
後來解放之後,被政府招安,兩家人都進了醴陵群力瓷器廠工作,因為他爺爺技術高超,甚至還專門被招進了一個專業科研小組,而這個小組就是專門給太祖生產製造生活用瓷的。
其實早以前群力瓷器廠給太祖生產的生活用瓷,也並不是特別的講究,因為那時候太祖身體還行,而且對生活用瓷也沒有什麼太特殊的需求。
一直到1974年那次,太祖年歲已高,所以群力瓷器廠那邊才會花那麼大的力氣,給太祖專門生產了一批精品生活用瓷,和觀賞瓷。
當時為了生產那批瓷器,可是花費了很大精力,甚至省裡還專門從僅存數噸的‘洪江大球泥’裡批了一部分來生產這套瓷器。
這種瓷泥只有湘南獨有,而且存世量極少,當時只剩下區區數噸,而現在這‘洪江大球泥’已經開採殆盡,當年作為戰略儲備留下的一批,更是被一些瓷器製造企業喊出了天價,價格更是比黃金還貴,現在這種瓷泥,在制瓷行業,可是有著泥黃金的美譽。
而且為了生產這批瓷器,為了保證瓷器無毒,不含鉛鉻等有毒金屬,還專門創造出了釉下五彩的特殊彩繪技法,以及新的燒造工藝工序,這才生產出了這批太祖瓷器。
後來的7501瓷器,就是以這批醴陵太祖瓷為原型,設計製造的,別說什麼白瓷要白如玉,梁如鏡,薄如紙,聲如磬這些特點,就連釉下五彩技術,也是從這裡模仿過去的。
不過聽說模仿的過程可不是很順利,因為使用的瓷泥不同,所以7501那批生產製造更加困難,尤其是使用釉下五彩技術來彩繪的時候,為了上紅色釉,可是費了牛勁了,不管用什麼顏料,反正都是燒了就裂,最後只能是摸索出一套新的燒造工序,這才解決了問題。
當時一共生產了大概兩萬多隻這樣的太祖瓷,而相關單位,從這兩萬多隻裡,一共挑走了四十多隻精品,成本價才一塊三毛二,而現在這樣的太祖瓷,價格很可能要翻上成千上萬倍。
剩下的除了獎勵給參與生產和製造這批瓷器的相關人員,每人幾件之外,其餘的已經全部銷燬了。
而眼前這套瓷器,就是當年這胡學風的爺爺,自己分得的一部分,外加上他用別的瓷器,和當時的同事置換之後,自己配成的一套。
在當年那最後一批醴陵太祖瓷已經絕唱的情況下,這一套醴陵太祖瓷,就顯得是格外的珍貴了。
胡學風把這套太祖瓷的來頭給金沐晨講解了一遍,不過一邊講,一邊居然眼眶也溼潤了起來。
原來他是自責自己沒本事,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