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喜多,馬上把人都給我趕走!”
候在門外的喜多聽到主子的叫喊探頭進來,瞧見主子的模樣時嚇了一跳,急忙吩咐房裡跪著的下人全都出去。
鳳夕瑤被他連續吼了好幾聲滾,心底委屈又難過,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奔離,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撲到床上,掩面痛哭。
她錯了!大錯特錯!
之前慕容禎所表現出來的體貼和深情,讓她誤以為他想要補償從前的一切。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她真的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懊悔。
或許他把她當成五年前的於箏,不管是與滯,當他處心積慮為她做出一切時,她真的深受感動。
沒想到一切全是她幻想出來的假象,他仍是從前那個慕容禎,一個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自大又高傲的混蛋!
她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當她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昨晚她睡得並不安穩,不斷作夢。
匆忙洗了把臉,連飯也沒吃,她就出了屋子。
沒想到雙腳剛踏出房門,就看到一臉蒼白的慕容禎正呆呆的站在門口。
兩人四止相對,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
見慕容禎臉色不太好看,令她感到意外,據她所知,他一向保養得宜,每日有各種名貴珍品供著他的胃,二十幾年下來,他被養得紅光滿面,羨煞旁人,如今臉上竟帶著病容。
他看了她很久,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選擇轉身要走,身子卻踉蹌了下,就在他差點摔倒時,鳳夕瑤眼明手快的將他扶住。
慕容禎似乎很懊惱自己最狼狽的一面被她看到,身子被扶穩了之後,將她推至一旁拉開兩人的距離,輕聲道:“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對你吼,你……不要把這件事往心裡擱去。”匆忙說完話,他頭也不回逕自向另一邊走去。
鳳夕瑤傻傻的站在原地,雙手間,彷彿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和溫度。
看著他略顯寂寞的背影,她心頭泛起一陣酸意。
難道他這麼早守在她房門口,就是為了向她說這句話?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剛她扶著他時,不小心探到了他的脈象,意外發覺他居然有血脈逆流的跡象。
莫非慕容禎病了?
他奇怪和她說過那句話後,這一整天她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為此,害她一整天心神不寧,她總覺得不對勁,血脈逆流可不是正常現象。
另外,他昨晚發怒吼人時,雙眼變得像血一樣紅的那一幕,始終在她的腦海徘徊不去。
雖然她的醫術不及慕容禎高明,但各種病症多少都見過,但沒見過像他這樣的情況。
鳳夕瑤就這樣糾結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她實在按捺不住心底的擔憂,一個人悄悄來到慕容府的藏書閣。
這所藏書閣裡面收藏的,都是慕容禎精心蒐集回來的各種醫書。
慕容禎很沒有耐性,當年他懶得救人,便訓練她成為他的得力助手。可教她習醫的時候,他又不是很認真,心情好的時候會親自教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直接把她關到這間藏書閣,隨便丟幾本醫書讓她自己慢慢研究。
幸虧當年的她勤奮好學,聰明伶俐,一邊同慕容禎學本事,一邊照著醫書參透其中的奧秘。
日子久了,這藏書閣裡的醫書她不敢說全看完了,但看了大半。
慕容禎這人不但對醫材挑剔,連蒐集回來的醫書也並非市面上能輕易買得到的。他精心收藏的這些醫書中,詳細記載了各種疑難雜症。
自從早上不小心探過他的脈象後,鳳夕瑤便心心念唸的想著,或許他的症狀可以從醫書中得知一二。
所以匆忙用過晚膳之後,她便偷偷潛進藏書閣,一本一本的翻閱起來。
她知道這樣的行為很蠢,心底明明想著要與他保持距離,卻又放心不下他。
夜已深,她卻沒有任何睡意。
燃著蠟燭,在微弱的燈光下,認認真真的翻看著手邊的醫書。
大約看了幾十本,仍無所獲,她不由得有些心急,這藏書閣中的書架有兩人多高,除了底下的幾排外,書架頂層的她都還沒有看過。
想了想,她索性搬來梯子,縱使心底有些懼怕那高度,仍舊壯著肚子爬了上去。
上面的醫書由於很少被人翻動,落了一層灰塵,她吹了一口,塵土飛揚,嗆得她眼睛都快睜不開。
她沒膽子一邊爬梯子一邊拿蠟燭,只能藉著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