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認定是我讓蛇去咬他的。”
陶大娘子聽見這話,眼神一沉。
她拍著陶行遠的肩膀,皺眉問道:“那蛇,真個不是你拿去玩兒的?”
陶行遠一聽,頓時和那炸了毛的貓一樣蹦了起來,復又坐在地席上,拼命蹬著腿:“怎麼娘你都不信我!真的不是我!你去問木頭!我又不傻,那蛇有毒的,我怎麼敢抓。”
陶大娘子這次,不但是眼神沉了下來,臉色都陰沉了。
“別胡鬧,好生坐著!”陶大娘子斥了一聲。
陶行遠內心深處還是很怕陶大娘子的,所以聽她如此斥責自己,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只是坐在那兒,拉著陶大娘子的衣襟兒,道:“娘,真的不是我,她憑什麼認定是我?”
陶大娘子略微皺了眉頭。
是呀,李花兒憑什麼就認定是自己的兒子?
不但是李花兒,就她這個親孃,不都認定了這禍是陶行遠闖的嗎?
只怕整個村子的人,也都認定了這事情是陶行遠乾的。
如果此刻李花兒在這兒,恐怕就要問問陶大娘子了:你自己的兒子,為何你都不信?為什麼又深知全村——甚至鄰村的嶽芳——都會認定事情是他做的?
還不是因著這個大少爺平時太橫行霸道了?
不過陶大娘子在知道了事情不是陶行遠做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則是:竟然有人敢算計她的兒子!
陶大娘子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陶行遠不知道陶大娘子心中所想,依舊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委屈。
不過陶大娘子的乳孃洪婆子,卻看出了自家主人的心情。
她眼珠一轉,過來扶起了陶大少爺,笑道:“大少爺今兒的委屈,娘子都知道了,定會給大少爺出頭的。”說著,她對鈴兒道,“快,服侍大少爺去洗漱了,再讓灶上多做些好吃的,送大少爺屋裡。”
“是。”鈴兒再次過來,扶住了陶行遠。
陶行遠也很聽洪婆子的話,如今他委屈也說累了,就對陶大娘子道:“娘,我先去了。”
待陶行遠出了屋子,陶大娘子臉上頓時連一點兒笑容都沒有了。
洪婆子過來,賠笑道:“大娘子,這事情,要不要去查一下,看看……”
沒等她說完,陶大娘子就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