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恩情二字。施主慈善,這地契,敝寺卻不能收,還在施主手內吧,只給那些苦命人一處出息處,便是好的。”
李花兒忙道:“一切只聽師父定奪。”
這事情,竟然就這麼定下來了!
李家的人更愣了。
他們本來都是要看李花兒的樂子的,甚至都想好了,要如何給這姐妹二人找些麻煩。
結果誰承想,這丫頭竟然來了這麼一招。
把寺廟給了和尚種?那可是李家的祖地!
那住持師父和李花兒議定,又有些愁道:“只是施主此處,到底隔了條河,卻不方便。”
李花兒忙笑道:“這事兒小女有個主意。”
“施主請說。”
李花兒笑道:“只在這岸上搭兩間新屋,讓人輪著來,就不用天天渡河了,只十天半月輪換就好了。”
住持聽說,點頭笑道:“施主所想甚是。”
李花兒笑道:“就連這蓋房子的事情,也不用師父掛心,師父知道我們清遠縣有個柯掌櫃嗎?”
住持點頭:“自然,柯施主也常來敝寺做些善事。”
李花兒笑道:“是,柯掌櫃的人極好,蓋房子的事情,只同他說了,他定然願意行此善。”
住持聽說,連忙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這邊正說著,突然就聽見劉氏在後面叫道:“花兒?”
李花兒淺笑,轉過頭,就看見劉氏急匆匆向她這邊走來。
“二嬸孃?”李花兒笑得柔和而疏離。
不過這次,劉氏也顧不上那些假模假樣了,只拉著李花兒道:
“你這是做什麼?”
李花兒低頭,推開她的手,平靜道:“我做什麼了?”
劉氏冷道:“你別同我作怪,我問你這些個大師父,是來做什麼的?”
李花兒看著劉氏的眼睛,笑了。
“我家的事情,二嬸孃為何要管?”
話說得生硬而且直白,噎得人難受。
劉氏氣得笑都忘了:“花兒,這是咱們家祖地,怎麼好……”
“祖地怎麼了?說一聲撂荒,不照樣撂了兩年?”李花兒打斷她。
劉氏看著李花兒的表情,不知怎的,很想撕她的臉。
李花兒看著劉氏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了李錦兒。
李錦兒和劉氏長得有些像,尤其是嘴巴,都是小巧的。
她心軟了一點兒。
她不想讓李錦兒太難受。
想著,李花兒再次平和的語氣,笑道:“反正我們姐妹二人也種不了,不如行個善事吧。”
說著,再不理劉氏,而是回頭又對住持笑道:“住持師父,我們就這麼說好了罷,我明天就去縣裡,和柯掌櫃的說。”
住持全然不理劉氏,只對李花兒道:“阿彌陀佛,老僧再替那些苦命人,謝姑娘善意。”
劉氏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那李家中,就有人氣道:“胡鬧!”
還有人亂糟糟地嚷著:“我們家的地,怎麼好給別人種?”
李花兒看向那些人。
反正也不認識,就不必留情了。
李花兒嘴角揚起。
“不是你們家的地,是我們家的地。”她強調了一句。
說著,她又對住持笑道:“師父別擔心,這田地的地契就在我手上,上面寫著我爹的名字,自然就是我做主。”
那田地裡的李家人,臉色真是好看極了。
住持師父見如此情景,一嘆,唸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出家人不理俗家事,我心自承施主好意,又有佛祖在上,施主的心願,自會達成。”
李花兒垂首禮道:“是,多謝師父。如此我先回去畫了那屋舍的圖來。”
說著,李花兒又指著那大水車:“對了,那水車,以前是我爹做的,惠澤鄉里,先前有些壞了,我也修好了,都是一起用的。”
住持師父忙又唸了佛。
李花兒交待完了,也不看那些人,只引著幾位師父,離開了。
嶽芳見狀,忙擦著田邊,也跟著走了。
留下一群人,在後面看著熱鬧。
李家的幾個人,氣得直跳腳。
劉氏氣得,差點兒把指甲都捏斷了。
這李花兒,還真是個大大的禍害!她想。
軍中的信兒還沒回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