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看周恆威真要動手,用盡全力,想大喊“來人救命”,可是,沒等“來”字喊出口,周恆威就一劍刺進了公主的喉嚨。接著,公主倒退了兩步,“撲騰”倒在了地上。
周恆威怕公主沒死,又在公主的前胸上刺了一劍,看了看,已經氣絕身亡。這才把帶著血跡的寶劍裝入鞘內,轉身給楊宗保掛在腰間。吹滅銀燈,悄悄地走出寢室。
不說周恆威暫時躲避,再說楊宗保身上的蒙汗藥力漸漸退去,聽到譙樓鼓打五更,這才猛然清醒。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房裡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用手摸了摸,發覺自己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心想:“哎,這是什麼去處?莫非是我酒醉之後,周恆威將我送到這裡?不對。昨晚,我喝酒並不多,為何醉成這般模樣,竟然一夜不省人事?”想到這裡,楊宗保急忙起身下床,向房門走去。剛走了兩步,“撲騰”被絆倒在地。他急忙爬起,拉開窗簾,藉著昏暗的晨光,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女人躺在地上,身邊還有一攤攤血跡。又仔細察看了一番,見此人已經死去。楊宗保沒有見過公主,凝視著屍體暗自琢磨:“這個女人是誰呢?為何被殺呀?這是什麼地方呢?哎呀,不好!這定是周恆威設下的圈套,要陷害於我,我得快離開此地!”楊宗保轉身剛要走去,就聽房門“咣噹”一聲,被人推開,定睛一看,是周恆威。
楊宗保一愣,還沒來不及說話,周恆威大步走了過來,高聲說道:“楊少帥!昨晚,我把你送到前院書房安歇,怎麼來到此地?你到此做甚?”
楊宗保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一時回答不出:“這,這。。。。。。”
“‘這這’什麼?這是公主的寢室!”
“啊?”
這時,就見周恆威滿臉怒氣,“騰騰騰”走到楊宗保跟前,將楊宗保推開,向地下一看,假裝吃驚地“哎呀”了一聲,用手指著楊宗保說道:“楊宗保,好你個衣冠禽獸的偽君子,你竟敢將公主殺死,還想偷偷逃跑?來人哪!”
周恆威話音剛落,“呼啦”四下埋伏的家將一齊湧了出來。周恆威怒衝衝地把手一揮:“快快將兇手拿下!”
眾家將聞命,圍攏過來,動手要上綁繩,楊宗保喝道:“慢!周駙馬,我楊宗保身犯何罪?”
“你佯裝酒醉,闖入公主的寢室,調情逼奸。公主不允,你殺人滅口,一劍將她刺死,這還不是罪行?”
“周恆威,休要血口噴人!”
“楊宗保,公主的屍體就在眼前,你還想抵賴不成?”
“這個。。。。。。”
周恆威乘楊宗保愣神兒之機,給家將遞了個眼色。眾家將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楊宗保捆了起來。接著,周恆威大步上前,抽出楊宗保的寶劍,往起一舉,高聲喊道:“你們看,這是楊宗保的寶劍,上邊的血跡還未乾呢!楊宗保,你還有什麼話講?”
楊宗保看了看公主的屍體,又看了看寶劍上的血跡,雖覺有口難分,可他並不示弱,用雙目緊緊盯著周恆威說道:“周恆威,你設下圈套,加害於我,意欲何為?”
“住口!事到如今,你還敢如此放肆?眾家將,將他押出府去,上殿面君!”
欲知皇上如何發落楊宗保,請聽下回分解。
第十回
信讒言聖上問斬刑
申大義群臣保忠良
周恆威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走,家將押著楊宗保緊隨馬後。
轉眼之間,他們押著楊宗保來到了宮門。周恆威下馬,走進宮門,上殿動本。
三帝真宗正好早朝。一見周恆威上殿,開口問道:“周愛卿,有何本奏?”
周恆威佯裝悲痛的模樣,抽抽泣泣地說:“父王,公主被人殺害啦!”
“啊?此事當真?”
“兒臣怎敢妄奏。”
“在何處被殺?兇手是誰?快講!”
“在寢室被殺,兇手乃是楊宗保!”
“楊宗保?他奉旨在火塘寨守孝,因何違旨進京,又到駙馬府將公主殺死?”
“父王,容兒臣慢慢啟奏。昨日,兒臣帶領家將、家丁出城行圍打獵,在回城途中,突然遇到了楊宗保。兒臣想,‘楊家奉旨在火塘寨為楊郡馬守孝,孝期未滿,他楊宗保為何違旨進京啊?’兒臣想問明情由,便把楊宗保請到府內,設宴款待。沒想到,那楊宗保在酒宴之上,不僅不理睬兒臣的詢問,對違旨進京隻字不提,還肆無忌憚、信口雌黃地說什麼沒有楊家,就沒有大宋趙氏的江山;沒有楊家,就沒有闔朝文臣武將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