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
周恆武一聽是劉英,擔心地問道:“劉壯士,何時到此呀?”
“小人剛剛到此。一時不慎,摔了一跤,驚動了大人。”
“無妨,快快進來。”
“是。”
劉英穩了穩心神,邁步走進屋內,一見周恆武,便想拔刀結果了他的性命,又一琢磨:“不行,他是總兵,手下的人多,萬一我死了,誰給楊少帥送信去呢?”想到這裡,劉英強壓怒火,低聲說道:“大人,小人枉走一趟,求你寬恕。”
周恆武見劉英空手而歸,忙問:“劉壯士,你找見那個蓆棚了嗎?”
“找到啦。”
“見到那個仇人了嗎?”
“請容小人稟告。”
“快快講來。”
“小人穿過柏林,走到那座蓆棚跟前,見棚內沒有掌燈,黑洞洞的,我想,此人準是睡著了。我便輕輕地撥口了棚門,悄悄地溜了進去,點火四下一看,空無一人,只有竹床、桌椅放在那裡。小人以為此人出棚淨手去了,便熄滅火光,藏在床下等候了多時,仍然不見人來。小人一看天色不早,擔心大人焦急,就回府來了。”
“嗯,莫非他今夜不在棚內,回家去啦?”
筱翠花笑道:“老爺,那還用猜嗎?你想,他年輕輕的,家中又有妻子,能常年住在棚內,不回去看看妻子嗎?這是人之常情嘛!”
周恆武一想,覺得夫人說的是理兒,便對劉英說:“劉壯士,今晚未能與老夫報了深仇,皆因時機不對。不怪於你,他日再說吧!”
劉英聞言,抱拳說道:“大人,今夜事未如願,小人明夜再去。不把那個歹徒的人頭提來,小人誓不罷休!”
“好,劉壯士真乃大仁大義之士,令人敬佩。今夜,壯士辛苦啦!你母親正在房中等你,快快回去吧!待一會兒,我差人給你母子送去酒菜,吃喝完畢,早些安歇。”
“多謝大人關照!”
劉英拜辭了周恆武,轉身走出房門,直奔後院去見母親。
筱翠花見劉英離去,笑著對周恆武說:“老爺,怎麼樣啊?我早就知道劉英殺不死楊宗保。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今夜,咱趕快將他母子除掉,免得夜長夢多,再生事端。”
周恆武點頭說道:“娘子言之有理。”
“老爺,說幹就幹。”
“對!快去呼喚狗子。”
“是。”
筱翠花前去呼喚狗子不提,再說劉英。劉英從周恆武的房內出來以後,來到母親的房中一看,母親正坐在椅子上,守著孤燈,暗自流淚呢。
有人問了:“劉英的母親怎麼還沒有睡呢?她為什麼流淚呀?”劉英出府去行刺楊宗保時,曾對他的母親說:“今夜,總兵差我出府,只恐兄多吉少。若是在四更前不回來,孩兒也就不能為母親送終啦!”劉英有此言語,你想,她能睡嗎?她能不流淚嗎?
劉英的母親一見劉英進來,喜出望外,急忙起身,上前拉住劉英的手,高興地說:“孩兒,你可回來啦!”
劉英安慰說:“母親不必難過,孩兒平安回來啦!”說著,把母親攙扶到椅子上坐定,又關切地問道:“母親,你吃過飯了嗎?”
“唉!為娘不見孩兒回來,哪有心思吃飯呢?兒啊,今夜你出府,究竟是為了何事啊?”
“母親,今夜孩兒做了一件對不起忠良之家的事,孩兒有罪呀!”
“你做了什麼事啦?”
“今夜臨走之前,總兵只說讓孩兒去懲治一個歹徒,沒想到總兵說的不是歹徒,是忠良之將楊宗保!”
“啊?你傷害了楊宗保啦?”
“沒有。”
“兒啊,你怎麼去幹這種事啊?你,你,你這樣做,還有一點兒良心嗎?”
“母親,孩兒受騙啦!孩兒已經知道了真相,是周恆武要害死楊少帥的。今夜,楊少帥放孩兒回來,是為了探明周恆武要害他的原因。”
“兒啊,你探明瞭嗎?”
“孩兒已經探明瞭。”
“周恆武為何要害楊少帥呢?”
“周恆武的哥哥是當朝駙馬,想篡位做皇上。可是,他們深知有楊少帥在,就難以成功,所以設法殺害楊少帥。”
“啊?好他個狠毒的奸佞!兒啊,你打算如何行事?”
“孩兒早已吃好,準備明日去稟知楊少帥,讓楊少帥早有提防,以免遭受毒手。”
“想得對。事不宜遲,應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