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番兵“譁——”就亂了。
楊士瀚掄開雙錘,闖出重圍,闖出連營。一看,好嘛,殺了半天,出是出來了,可跑在番營的南邊,又回來了。怎麼辦?撥馬再回去?肚子可餓啦,也太累啦,立即回去怕是夠戧,我得找個地方填填肚子,歇一會兒再說。按下不表。
再說孟九環他們,從楊士瀚走後,時間不太大,臨時元帥孟九環即傳下令箭,援營起霎。
孟九環與楊士鵬、張明祖、馬海、魏化、花猛熊、曹文豹一干眾將帶著五萬大軍,保著糧臺浩浩蕩蕩直奔番營而來。
孟九環心想,士瀚在前邊可能闖過營去,估計該已見到楊懷玉、慈雲殿下,把我的書信獻上了。他們知道我來了,必定城門大敞,都來迎接於我,楊懷玉啊楊懷玉,當年你我分手之時,你所說的話,你所辦之事,真像刀子一樣刺透我的肺腑,太令人傷心了。雖說你在信中對你過去的罪錯有所認識,不過,是真認識還是礙於戰爭的情說,不得已如此說說而已呢?這回你我見了面,嗯,就能看出來了。孟九環帶著人馬邊想邊走。當闖進番營之時,孟九環手執寶刀,取敵將的首級亞賽盤中取果一般。番將攔她,她“刷”地一劈,番將一架,換了別人,刀就得撤回來,可孟九環的刀就不撤,因為她的刀是寶刀,削鐵如泥,切今斷玉,“咔”這一下子,把對方的兵刃砍斷了不說,連人帶馬都劈做兩半了。就這樣,所向無敵,直闖到泥雷城下。
孟九環勒馬回頭一看,北國的番營全給踏翻了。這時候,孟九環衝魏化說了一聲:“魏老將軍,您去叫城稟報慈雲殿下和太平王吧。”
“好。”魏化帶馬來到城樓,眼望城樓喊道:“軍兵們,請快報告慈雲殿下和元帥得知,就說我魏化把救兵已經搬來!”“是,您略等片刻。”報事的軍兵往裡邊傳報。
楊懷玉、慈雲殿下一聽,魏化搬兵回來了,非常高興。但楊懷玉又一想,原來定規的是闖營報號之前,要有人先來送信,怎麼沒派人先來送信,突然大隊人馬兵臨城下呢?這是何故?想到這,楊懷玉對報事者說:“嗯,傳令,讓魏化進城來見,三軍在城外候等。”“是。”報事者回到城門就如實傳達了。
孟九環、魏化等人愣了。魏化心想,怎麼只叫我一個人進去?莫非楊士瀚闖營送信出事了,人沒來到?一也不能啊?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只好讓孟九環等人在城外等著,魏化單人匹馬進城來見元帥。
魏化在轅門外下了馬,直到大廳,參見太平不、慧雲股下。楊懷玉一見魏化,便問:“老將軍,前則你馬踏連營前去搬兵,前去搬楊士瀚來,一晃這麼多天,怎麼樣?救兵都來了嗎?為何不提前讓人給本帥送信呢?”
魏化聞聽更愣了:“啊元帥:這次來闖營帶兵的是大彎國的孟九環,那士瀚奉九環之命前來送信,不是進城了嗎?”楊懷玉一晃頭:“沒見著。”
魏化一想可壞啦,士瀚怎麼還沒來?看來凶多吉少,哎呀,這事只能等一會兒再說,先處理眼前的吧。於是說:“現在孟九環率領三軍在城外等候,你當出城迎接為是。”
楊懷玉心裡話,當年我有負於人家,雖然寫信認錯啦,現在人來了,我當然要接她迸城。回頭看了看慈雲殿下,慈雲點頭。楊懷玉令箭傳下:“各位將軍,準備出城,迎接孟九環一行。”孟通江、焦通海、陸雲娘一千眾將歡天喜地,連同黑水國的國王,左右陪著慈雲殿下、楊懷玉一同奔城門而來。城門開啟,大家從城裡出來,楊懷玉在馬上定神往對面一瞧,好嘛,前邊兵是兵山,將是將海,錦旗招展,兩杆大旗壓住陣腳,正中間一杆繡花皂羅旗,旗上寫著“孟九環”三個大字,旗角下,顯出一員女將,頭戴七星盔,身穿艾葉甲,坐下桃紅馬,鳥翅環上掛著一口刀,英姿威武,周圍眾將如狼似虎。嗯,雖說分手多年,楊懷玉一眼就認出來了。哎呀,這不是九環是誰?楊懷玉激動得這心啼澎直跳。
慈雲殿下,孟通江、焦通海、花玉梅等人都認出來了,哎呀,這多年未看見孟九環,雖說與從前比,顯得老了,但她的精神,那馬前的威風,仍然不減當年。都笑眯眯地望著她。
孟九環見從城裡出來那麼多人,當中騎著銀鬃馬的那個人,頭戴三叉帥盔,身穿大葉亮銀甲,面似美玉,須下長髯,懷布兵符將令,嗯,這就是那個狠心賊楊懷玉,當年徵西之時,還是個光嘴巴的小夥,今天已年近半百,往事真像過眼雲煙哪。
這時,魏化一帶馬,跑前一步喊道,“九壞元帥,趕緊下馬,慈雲殿下駕到。”孟九環翻身下了馬,眾將“譁——”從馬上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