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河東,怎能容你這個大娃娃如此羞辱I”楊袞一聽這話,心裡樂啦。這個老頭兒定是被我說得理屈詞窮啦,肚子裡只剩憋的那點兒氣兒啦。我得來個趁熱打鐵。
楊袞想到此處,面帶愧色,說道:“石老將軍,晚輩如此對待老前輩,確實有失分寸,更對你老人家很不尊重。不過,你也要體諒晚輩,這是為了扶漢抗遼,救民水火這件大事。何況,我方才不是給你賠禮道歉了嗎?你若認為我楊袞做的還很不夠的話……””楊袞說到此處,向眾將遞個眼色。眾將會意。接著,楊袞和眾將一起“撲通”跪倒在地,同聲說道:“石老將軍,我等全都給你跪下了,你就消消氣兒吧!”只有金刀楊會,金良祖、金聖祖仍然站在那兒發呆發愣。
石敬遠往地上瞥了一眼,在地上跪了黑壓壓一大片哪!不僅臉上有點尷尬,心裡還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兒,把臉往旁—轉,“哎呀——你們這是何苦來的?”李老夫人、李勝、李信和石秀英,這時還在地上跪著,同聲說道:“你就給楊袞他們一點兒面子吧!”“……”石敬遠好像沒有聽見,眼望天棚,一言不發。
這時,金刀楊會、金良祖和金聖祖也走過來,笑著勸道:“親家,你就答應合兵吧!不然的話,我們老哥仨也跪下啦。”
金刀楊會和金良祖、金聖祖要跪還沒跪,就聽門外有人大聲嚷道,“老將軍,你千萬不要走啊!”廳內眾人回頭一看,有人挑起門簾,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夫人跌跌撞撞走進廳來,廳裡的多數人都不認識,楊袞轉臉一看,心裡特別高興。李家孃兒四個一看便知,這是石老夫人。只見呼延鳳也跟著走了進來,便知是他把石老夫人請來的。
石老夫人撲到石敬遠的跟前,放聲大哭,“老將軍,你就這樣走了,難道你就把為妻扔下不管了嗎?這麼多人給你跪著,難道你就忍受得了?你在山寨和家裡,可以自我為尊,說一不二,為所欲為。如今你和人家賭輸贏,打了敗仗,為什麼還象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說了不算!你在人家面前,乃是一個敗將,人家反來苦苦向你求情,甚至給你跪下,這還不是人家能以國事為重,氣量寬宏,能夠容人!何況人家請你合兵,乃是為了使天下的老百姓部能過上太平日子,難道你還要象石敬瑭那樣,賣國投敵,依草附木,仰人鼻息,留下罵名?我跟他借的那個罵光早借夠了,你就別再叫我跟你再捱罵啦!你就看在為妻的面上,和楊袞合兵了吧!”石老夫人數落完畢,眼睛含著淚水,直勾勾地瞅著老伴兒,等著他回答。石敬遠瞅著老伴兒,皺皺眉頭,咬一咬牙,接著把腳一跺:“咳——我就依你之見,與他們合兵了吧!”廳內眾人,一聽石敬遠同意合兵,都長長出了一口氣,好象獲了大赦,“呼啦”站起身來。楊袞等眾將來到石敬遠跟前,同聲說道:“歡迎石老將軍與我等合兵抗遼!”石老夫人喜笑顏開地說,“老頭子,你和他們談正事吧!我和親家母到裡邊近便近便去!”說著拽著李,楊兩位老夫人的胳膊,說說笑笑出了大廳,石秀英和金玉榮在後面緊緊跟隨。
楊袞把寶劍插進石敬遠的劍鞘之內,然後抱腕拱手,說:“老前輩,你受驚了。晚輩有失檢點之處,請你多多擔待,今後攜手抗遼,還望多多指教!”。
石敬遠說,“哪裡,哪裡,你楊袞足智多謀,武藝出眾,實在令人欽佩!這真是後生可畏呀!”楊袞說道:“晚輩無才,這全靠呼延兄弟老謀深算呀!”“哪裡,哪裡,‘人多出韓信’嘛,這都是大家的智慧呀!”呼延鳳說著,來到石敬遠的面前,笑道,“老前輩年高德劭,晚輩望塵莫及,能與我等合兵,不僅壯了兵力,也使我等臉上增光,將遼兵逐出中原則有望矣!”
石敬遠抱腕拱手說道:“呼延莊主,前次將你拿到山上,老朽多有得罪,望你不要見怪!”
呼延鳳說:“哎呀老前輩,此言差矣!俗話說:‘光棍打光棍,一頓還一頓’啊,何況,你跟李信是至親,李信跟楊袞大哥又是姑表兄弟,我等都不是外人,那以前的事兒,就不要再說啦!”眾人同聲說道:“如今我等志同道合,更應多親多近啊!”石敬遠和廳內眾人大笑了一陣。
呼延鳳往窗外一看,這時天已大亮,朝霞映紅了窗欞,轉身說道:“哎呀,咱們竟折騰了一宿啊!石老將軍一定餓了。趕快準備早宴,為石老將軍壓驚。咱們就一邊吃著——邊談正事吧,然後好好歇息一下。”
小溫侯李信馬上吩咐準備酒宴。
在酒宴上,楊袞,呼延鳳、李信等眾將,都相繼舉杯給石敬遠敬酒。石敬遠來了酒性,只喝得老臉緋紅,精神煥發。楊袞向石敬遠介紹了劉知遠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