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也!正此時,太監稟報說:“王爺,寇大人來了,他說讓我通稟您,說先鋒官要見元帥。”
嘿!他來啦。八王說: “讓他進來。”
“是。”太監去不多時,見寇誰不慌不忙踱著方步走了進來:“給王爺見禮。”
“不用啦,平身。”
寇準用眼往桌上一掃,笑道: “王爺,您正在攻讀兵書哪。”
“我正在生悶氣呢!”
“王爺,您怎么生悶氣籲?”
八王說:“寇準,我怎麼生悶氣你自會知道,不要明知故問,我先問問寇先鋒,此番出征可能預知勝負否?”
“王爺放心,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八王說:“好,借你吉言,不過我要問問寇先鋒武藝如何?”
“別說武藝,我一藝也不藝。”
“可會槍、刀?”
“我會梆子腔(槍)還會修腳刀。”
八王說: “似你這等不懂武藝,不諳刀槍的先鋒,到兩軍陣前,豈不是白白去送死?”
寇準轉身坐下之後慢吞吞地向王爺說道: “王爺既然知道我去送死,為什麼在殿上還要我當先鋒官?”
“先鋒是你自討。”
“我不自討,王爺也不能放過我。”
“是啊!你不放過我,我焉能放過你,你保孤王做元帥,孤保你做先鋒,這叫臨死要拉個墊背的。”
寇準說: “王爺,其實你我君臣都是文官,您的窪面金鐧在朝綱中管用,在兩軍陣前面對遼軍就不管用了,我呢,別說殺敵,殺十小雞我手都打哆嗦。”
八王說: “你這話怎麼不在殿上說?”
寇準說: “王爺,在殿上不能說呀!那樣您就掛不了元帥啦!我讓您掛帥,其中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王爺,朝中空虛,缺少良將,王爺掛帥或許有人保護王駕。”
八王說:“你說是什麼人?”
寇準說:“你的御妹丈、郡馬楊延昭。”
八王說: “寇堆,你今天是喝醉了來的還是發著燒來的,怎麼在此胡說八道呢?延昭已經死了好幾日了,現在天波楊府正在高搭靈棚超度亡魂.你怎麼又提起他來了?”
寇準說:“王爺,您說延昭死了,可看見他的屍體啦嗎?”
八王說: “我沒看見,但是崔文領著侍御醫一同到天波府看到延昭已死,這絕無差錯。”
寇準說: “我問您在佘太君說楊延昭已死的第二天到楊府去弔孝,可曾見到楊延昭的屍體?”
八王說;“那天,延昭的屍體已裝人棺材,入殮停靈了,他們怕我悲痛傷身,故沒有讓我開棺觀看,但是延昭死是定然無疑了。”
寇準說:“未必。”
八王說:“寇準,你有何依據?”
冠準說:“王爺,當然有點依據,楊延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讓他帶罪出征的頭天晚上死,豈不可疑?老太君上殿面君,報說六郎已死,雖然哭的很悲傷,但是她倆眼並沒哭腫,可見她頭天晚上沒怎麼哭,或可說根本就沒哭。想那楊延昭乃是老楊家的千頃地中的獨根苗,佘太君的連心肉,驟然死去,對佘太君無異於晴天霹靂,撕心裂膽,她得哭個死去活來,就算她性情劇硬,不比常人,那也得枕頭上偷著流淚,一夜不眠,眼睛也得哭腫,不哭腫也得哭紅,可她並沒有這樣,豈不可疑?再者蛻,餘太君在金殿上聽到聖上懷念潘仁美的話之後,立即提出親自掛帥出征,這當然可以說她是先國後家,禦敵為大,但她出征之時我見她神情激昂,並無喪子之憂,豈不可疑?再者說,楊延昭的遺體只有崔文與侍卸醫看過,連您這位與他情同手足的八王都未讓觀瞧,難道說僅僅是因為怕您過於悲傷而沒有其他緣故嗎?”
八王聽寇準這一頓懷疑弄得自己也疑團頓起,是啊!這寇準問案問慣啦,什麼事看的細,瞧得深,善從蛛絲馬跡當中察出破綻,他說的這些話不無道理。“寇準,依你之見,我御妹丈沒有死,那可太好了,延昭不死,孤家有望了!”
寇準說:“王爺,誰說楊延昭沒死?那崔文和侍御醫能看錯了嘛?就是崔文看錯侍御醫也不能看錯呀!再者說延昭不死,太君上殿說死,豈不是有欺君之罪?地就不怕掉腦袋嗎?”
八王說:“你到底是哪頭的?說不死是你,說死也是你,你說他到底死沒死!”
“我看哪!也許沒死,也許死啦!”
八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