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遼元帥。”
這女子聽到這裡,在馬上把繡龍刀往鳥翅環上一掛,翻身下馬,雙膝跪倒在地,看樣子面帶羞澀,說了聲:“老人家,您好,我給您見禮啦!”
這一磕頭,老太君心想,這一女子素不相識,怎麼會以大禮參拜哪?九妹在旁說: “娘啊!您問問她是怎麼回事?管您叫的什麼老人家,從哪論的?問問她是誰呀?”
太君向城下說道: “這一女子,你我並不相識,因阿大禮參拜呀?”
這女子聽到這裡說:“老人家,我與您並不認識,不過您問一個人他就知道啦。”
太君說:“問哪個?”
“問問您的七郎兒,楊延嗣。”
這一句話,刺病了老太君心靈深處的創傷,太君想,我七郎兒死了已經好幾個月啦!怎麼還讓我問他呢?這女子究竟是誰呢?但是,老太君出自敵我對峙,軍情複雜的警惕心理。沒有說七郎死了,老太君不動聲色地說: “我七郎兒沒在此處,你就與我直說了吧。”
這女子一聽,面色緋紅,蓋口難啟:“這個……讓我怎麼說哪?”
正這個時候,對面遼營的營門太開,出來了一隊遼營兵卒,為首的一將正是韓昌的見弟叫韓虎韓延通。這個人身高有一丈,寬肩厚背,膀乍腰圓,頭帶烏油盔,身穿烏油甲,外罩皂羅袍,跨騎一匹鐵青馬,手中使一口巨齒飛鐮刀,長一張瓦灰色的面龐,窩摳眼,大下巴,絡腮鬍子,爹煞在頦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順眼的一面。方才韓延通聽見兵卒稟報,說有一員女將闖營而過。所以他上馬提刀領兵來追趕。開開營門之後,遠遠望見那女將還沒進城,韓延通猶豫躊躇了片刻,未敢近前,怕受到宋軍的襲擊,但看到平城城門未開,才試探著領兵前進。這時候老太君在城上居高臨下看得清楚,遠見韓延通領著隊伍奔城下而來,太君說:“這個女子,你還不快說出你是什麼人,你看,遼邦的韓廷通出兵來了。”
這女的一聽,“啊?遼軍追我來啦,好!事到如今,我就跟您說了吧!我是您的七兒媳。叫杜金娥!”
一句話出口,驚呆了城上眾人。尤其是老太君。太君心想,我那個七郎延嗣,生性粗魯,從來沒有人給他提過親,我也沒給他說過親,在與遼軍征戰這段時候,我也沒聽說在哪裡定過親,怎麼今天突然出來這麼一個兒媳婦?真是令人費解。太君說: “杜金娥,你說是我七兒媳,你們在何處相識?何處定親?何人為媒,何物為憑?我怎麼一概不知呀?”這工夫韓延通催馬在後邊已距金娥不遠,他帶佳馬喊道:“闖營之人,過來與俺一戰?”
杜金娥一聽,向城上說道: “老人家,北國兵來啦,我和七郎的事一言難盡,待我斬了北國之將,再與您細說。”
太君心想,這女子口氣不小,可眼下遼軍臨近,也不能隨便開城,看看這個女子的本領也好,如果不行,我再接應她。太君在城上注目觀望,眾人莫不全神貫注,此時見杜金娥上馬提刀,撥轉馬頭,直奔韓延通而來。韓廷通把飛鐮刀一舉,扯著敲打破鐵鍋似的嗓子說:“你這女子,因何闖我的大營?你是什麼人?”
杜金娥說:“我是大宋草民,要闖你的營盤,為國盡忠。”
韓延通心想,什麼?草民,好厲害的草民。他此時仔細注目看了看杜金娥,忽然發現,哎呀!這小娘子長的挺漂亮啊!
這個韓延通,生性好色,是個尋花的“魔王”,問柳的“惡鬼”,偷香竊玉的“大元帥”,在他駐軍左近,不少民家婦女,遭其踐害。今日一見杜金娥,自覺神不守舍,意馬難拴,轉了轉窩摳眼,露出了貪婪的光;呱噠呱噠大下巴,流出了渴望的涎水,他訕答答,閒貼貼地說道: “喂,小娘子,你自稱草民,為國盡忠,怎麼不讓你進城啊?”
“不是不讓我進城,是等我砍下你的腦袋進城請功,我等著你的腦袋傲進見之禮哪!”
韓延通一聽,輕狂地笑道:“哈哈,好大的口氣,你這小娘子,臉蛋兒長的羹,身板兒長的俏,要與我動槍刀,只怕閃了你的腰。哎,小娘子,你腰束孝帶,是不是男人死啦?如不嫌棄,跟我到營中,做個夫妻怎麼樣?”
杜金娥一聽,柳眉倒豎,杏跟圓睜,一舉繡龍刀,刷啦砍下。韓延通趕緊用刀一架,杜金娥搬過刀頭推出刀纂,韓延通用刀又一封,桂金娥閃回刀纂,又推刀頭,一馬三刀,來的嫻熟、敏捷。韓延通一看,呀喝,別說,這女子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今天你碰上我啦,怎麼也不會取勝,我韓延通要贏不了你這麼個女子,我這武藝就白練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