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少女們鬨堂大笑,因為鋼琴大師一開口就搬出了“初戀”這個讓姑娘們臉紅心跳的詞彙。
“我說錯什麼了嗎?”亞當睜大眼,驚恐地問身邊的長辮子女孩。
女孩們笑得更厲害了,李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亞當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哦,對不起,我,我剛才只是在打個比方。”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我能領會你說的意思,在質樸的純粹之後就是進入全然忘我的境界。”李梅又將目光投給了亞當。
一談到專業,談到鋼琴,亞當突然就扔掉了所有的不好意思,變得活躍起來:“太對了,把我們的靈魂寄寓於琴聲中,讓悲情的力量用每一個純粹的音質來表現,那種讓靈魂顫動、心都快要蹦了出來、眼睛和耳朵裡只有一種景象和聲音,其他一切都不存在的音樂感覺,就是一種無技巧的最高技巧啊!也可以這麼說,不應該有任何的琴技痕跡,像水漫石坡,風吹湖面,小鳥飛過……沒想到你彈出來了。”亞當一臉興奮,他那雙憂鬱的藍眼睛閃現出孩子般的真誠。
李梅聽得發暈入迷。她簡直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侃侃而談的是那個流亡到蘇聯列寧格勒的波蘭鋼琴家亞當,她曾多次在電臺和報紙上看到他的訊息、聽到他的琴聲;讓李梅更加受寵若驚的是這樣一位著名的鋼琴家竟然誇獎她,從大師薄薄而性感的嘴唇裡毫不吝嗇的欣賞語言難道說的就是她嗎?李梅簡直要暈倒了。
“讓我……能不能讓我在你的琴上試試?”亞當做出一個詢問的手勢。
“當然,當然。”李梅連忙欠身讓出了琴,她把琴凳往後挪一下,以便騰出較大的空間,自己則站在琴邊。
“我的上帝,你剛才就是在這架琴上彈奏的嗎?”亞當在琴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