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
“幹嘛?”
……
我忍不住問道。
“哦!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他戲謔的笑道,停住了腳步。
“無聊!”我抽出手,瞪了他一眼。
“生氣啦?”他陪笑道,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是誰啊?怎敢生將軍大人的氣?”我故意說反話。
“幽心,”他有些急了,“騙你,是我不對,可我真的受傷了,不信,你看!”
他掀起上衣,露出後背,月光下,只見腰間淤青一片,還有隱隱的擦傷。
“還疼嗎?”一陣自責,我不禁抬起手,輕撫上去。
他輕顫了一下,答道:“已經不疼了。”
一時間,無話可說,倆人僵持在那裡。
沉默半響,閣羅鳳道:“幽心,陪我看星星吧?”
我點點頭,順從的任由他牽著手,尋了一處欄杆,當作長椅,並肩坐了下來。
四周黑沉沉的,只有天幕上的星星頑皮的眨著眼晴,一閃一閃的,煞是可愛。草叢裡,傳出各種蟲子細小的聲音,像是好朋友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們來講故事吧?看誰說的更精彩?”我提議。
“好啊!你先講吧!”
“先講就先講,”我抬頭仰望夜空,漆黑的天幕上如煙似霧的銀河邊,織女星和牛郎星隔河遙遙相望,心念一轉,道:“那我就講‘牛郎與織女的故事’。”
“從前,天宮裡有個仙女,她的名字叫織女。織女嚮往人間的生活,偷偷跑下凡間,與牛郎結為夫妻,過著幸福的生活。……後來王母娘娘發現了,命天兵天將抓走織女,從此倆人不能相見……直到每年的七月七日,所有的喜鵲會飛上天,搭成一座鵲橋,讓牛郎跟織女會面。”
菩薩“一對有情人,就這樣給折散了嗎?”聽完,他感嘆一聲,“若是我為天帝,定叫天下所有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搖了搖頭,他的想法還真是天真得可愛,接著說道:“後來有人為他們寫了一首詩作記念,名為《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該你講了。”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提醒他,跑了一天,倦意漸漸襲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寫得真好!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的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他一隻手輕撫著我的長髮,一隻手環住我的肩膀,扶正我,使我的坐得更舒適。
閣羅鳳的聲音輕柔的在耳邊響起,就像催眠曲一樣。說了些什麼,對我來說已不重要,因為我的眼皮越來越重,已徑自沉沉睡去。不知何時,這個寬闊的肩膀,竟成了我專用的枕頭?他彷彿有一種吸引力,讓我安心的依靠。
………
夜,靜謐而安詳。
“公子,飛鴿傳書。”蒙泰的聲音從黑暗中冒出來。
閣羅鳳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嬌顏,揮揮手,輕聲道:“到書房候著吧!”然後攔腰橫抱起這嬌小的人兒,向內室走去;邊走邊自語:“真是太輕啦!每餐吃得倒是多,怎麼不見長肉,真是浪費糧食!不過,日子還長,等到屬於我們的朝朝暮暮……”餘下的話細得如蚊語般,恐怕沒人聽得清了。
安頓好幽心,閣羅鳳寒著臉來到書房,接過蒙泰遞上來的密件,仔細看完後,臉上陰晴難測。
蒙泰低聲問道:“公子,明日是否準備啟程回府?”
“不必,你先回府打點事務,三日後我準時回府。”閣羅鳳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
“姐夫,你快點嘛!”我望著掉隊的閣羅鳳大聲著。
不知為何,他這兩天好像心事重重?
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夢寐以求的上關花,我就顧不得那麼多,反正他已是成年人,有什麼事自已可以解決好,不用我操心的。
人,越靠近花樹村,異香越濃,簡真恨不得把鼻子多帶幾個來。
觀花的人很多,七七八八的雜夾在裡面,吵吵鬧鬧的。而我,並沒有受到影響,懷著虔誠的心情仰視著傳說的奇花。
上關花又叫朝珠花,這種花,據傳說,每月開一朵。現在是五月,應該開了五朵。
我好奇的數著,可是數來數去都只有四朵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