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若有若無的掃視了藍翎有些默然的臉頰,直接落到陸濤臉上,悠然淺笑出聲:“說啊!”
“皇上!”
陸濤先抬眼偷瞥一眼慕容炎的臉色,確定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不悅,才咧嘴一笑:“其實屬下也覺得奇怪,你們的長相併不相似,但是我就是感覺像。”
藍翎聞言心裡微微一震,側臉往自己身邊的慕容炎看了一眼,到了此時,她終於明白赫連心在初見她的時候,說她像的那個人是誰了。
兩個完全不同相貌的人,氣勢和那種對世間上所有事情都不在乎的無情神情,正是讓陸濤造成這種感覺到原因。
當時,赫連心想必也是為了這樣的感覺,才脫口說出那樣一句話。
藍翎側目望向慕容炎同時,後者也在同時轉頭對她淺淺一笑,伸手從几子上取一個空碗放到几子上嗎,朝陸濤抬了抬,示意他斟酒。
酒滿,慕容炎的話也輕輕鬆鬆的從嘴裡說了出來。
“從現在起,朕就將陸濤逐出燕國。”
淡然的話語一說出來,讓藍翎的眼眸頓時睜大,也讓陸濤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拿著酒罈的手,頓時僵硬在了半空中。
“為什麼!”
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半天,陸濤才問出了三個字。
問完之後扣心自問,他實在沒有任何地方做錯,當即鼓足勇氣,咧嘴一笑:“皇上,你又何必那屬下開玩笑。”
“你覺得朕是一個開玩笑的人?”
慕容炎臉上,確實沒有一絲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一點都沒有。
宮殺11
慕容炎臉上,確實沒有一絲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一點都沒有。
端起酒碗,看著和他那雙白皙纖長的手格格不入的粗瓷,笑笑;“朕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抬起手,飲了一大口,從有些仲怔的藍翎手裡將她一直抓著的鹿肉去了過來,咬了一大口。
動作一氣呵成,自然無比。
偏偏,這樣本來應該是粗魯草莽的動作,在慕容炎做出來,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儒雅。
彷彿他現在吃的是御廚精心炮製的美食,手裡端著的也是盛著葡萄酒的玉杯一樣。
看也不看一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陸濤一眼,笑吟吟的對藍翎說:“陸濤說得沒錯,吃烤肉的確得用這樣的粗瓷酒碗,但就是酒選錯了,若是用塞外的燒刀子,應該會更好。”
“皇上。。。。。。”
確定慕容炎根本就不打算和自己再提及剛才的事,陸濤的臉就開始變得有些灰白了。
咬咬牙,沉聲說道,往地上單膝一跪;“屬下跟了皇上將近十年,現在皇上既然決定,屬下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說完,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抬手往頸部抹去。
劍,堪堪碰到頸部面板,手肘上突然一麻,所有的力道跟著那陣痠麻全然消失。
“為什麼?”
這一次,是慕容炎開口詢問,但眼裡那抹滿意的笑意,卻明顯的告訴陸濤,他根本就完全明白其中原因。
“屬下忠心耿耿陪伴皇上多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皇上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定是因為一些小人煽風點火,若是這樣把屬下驅除出去,其他那些弟兄定會嘲笑,我。。。。。。”
咬咬牙,有些鬱悶的偏了偏頭,將視線轉到一旁:“這樣,還不如一死向皇上表明心意!”
“他們怎麼會笑話你?”
慕容炎往上勾了勾唇,眼裡出現了戲謔的神情:“不僅僅是你,你們十二騎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朕驅除。”
宮殺12
慕容炎往上勾了勾唇,眼裡出現了戲謔的神情:“不僅僅是你,你們十二騎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朕驅除。”
看著猛然睜大眼睛望著自己的陸濤,慕容炎淺淺一笑,轉頭看向藍翎:“從此以後,你們就是她的人了,要不要那些什麼君臣之禮,就是藍翎說了算了,宮中絕無一人敢多嘴。”
陸濤越聽眼睛睜得越大,到了後面,情不自禁的往藍翎看去。
看到她和自己同樣驚疑不定的眼神,心裡驟然有些明白起來,恨不得重重地一巴掌將自己拍死。
該死的,他早就應該想到,以慕容炎對藍翎的用心,絕對不會讓她覺得一絲半點難受。
要不是他自己剛才多嘴,把藍翎和他之前的話告訴慕容炎,這個向來做事都隨心所欲的主人,又怎麼會把他們十二騎一起送給藍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