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說不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對,隱隱約約之間,始終感覺今天早上還唯唯諾諾的假公主,彷彿變了一個人。
……
“老丞相,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就回去和駙馬覆命了。”
“有勞公公了。”
赫連哲對躬身施禮的公公抱了抱拳頭,目視著那個公公離去的背影。
等公公的身形消失在院門外,哂笑一聲,抬眼打量著邵雲宮的擺設。
連側間一併檢視過後,側臉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赫連心,低聲開口:“你覺得怎麼樣?”
“看來,上官羽這一次是起了鍘草除根的心。”
赫連心輕笑一聲,接過侍從遞過來的茶水,雙手捧給赫連哲後,才接著往下說:“父親當日的擔心果然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得勢忘本的小人。”
“嗯!”
赫連哲走到屋子中間坐下,半眯著眼,抬手慢慢的抿了一口茶:“但是我們根本就不必提防他。”
“的確!”
赫連心高高的挑了一下眉頭,勾唇一笑:“上官羽此人心機不錯,但始終是少了一點犯險的膽量,只要他一天沒有當上真正的駙馬,就一天不敢動我們的手。”
赫連哲抬起眼皮,滿意的瞥了一眼自己噙著笑意的兒子,點點頭,將手中杯子放到桌面上:“一個人若是從不肯輕易犯險,甚至連賭上一把的勇氣都沒有,就算他的心智再好,也終究成不了氣候。”
緊跟著皺了皺眉頭,將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點,壓低聲音:“那個人怎麼樣?”
爾虞我詐9
緊跟著皺了皺眉頭,將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點,壓低聲音:“那個人怎麼樣?”
“今天的珠花已經送過去了。”
赫連心勾唇一笑,走到那些侍從抬進來的大箱子前面,將箱子掀開。
低頭看著箱子裡那個一臉驚恐的人,提了提嘴角:“你已經安全了。”
箱子裡的女人眼裡依舊是遲疑的神情,好一會兒才啞聲說道:“你們今天信上說我爹孃在你們手裡,現在。。。。。。”
“他們?”
赫連心喟然哂笑一聲,直接打斷女人的話:“你覺得上官羽當年找你到的時候,就是想讓你假扮公主,還會留下你爹孃那兩個活口?”
有些憐憫的伸手輕撫過女人的臉頰,輕嘆出聲:“為何一樣的相貌,一個那麼聰慧,一個卻如蠢豬?”
手指,慢慢的往下移動。
最後停留在女人的頸部,看著那張因為驚恐顯得有些變形的臉,皺了皺眉頭:“現在真公主已經回宮,你這個假的,也可以去陪你的父母了!”
停留在女人頸部的手指驟然用力。
良久之後鬆開手,看著那張和藍翎酷似,已經毫無生息的臉,輕嘆出聲:“你活著只是別人的替代品,還是死了的好。”
抬起手,將箱蓋攏上。
轉身對赫連哲笑笑:“待會將她送出宮後,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中了。”
……
藍翎走回側間,坐到梳妝檯前面,抬起手輕撫過赫連心幫她貼在額間的那一塊假面板。
透過鏡子,看到面板最中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紅痣。
皺了上下沒有,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呆澀的表情,看著自己那雙和平時看上去截然不同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惡寒的將鏡子推開。
那樣懦弱的神情,就算是她自己假裝出來的,看著也是不舒服至極。
抬眼打量著側間裡的擺設,藍翎的眼眸頓時變得更為冰寒起來。
三年多以前,她就是從這個房間裡開始新的生活,也開始了逃亡之路。
爾虞我詐10
三年多以前,她就是從這個房間裡開始新的生活,也開始了逃亡之路。
想到赫連心沿路上的明示暗示,藍翎眼裡逐漸出現一絲嘲弄。
如果說,那一次雲國的叛亂和上官羽有關,那麼,她也敢肯定,赫連心自己也逃脫不了關係。
按照上官羽的年齡來看,從佈局開始,他不可能就擁有那麼周密的計算,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高手在他身後指點。
那個高手,想必就是對上官羽所有事情都瞭如指掌的人。
“你是誰?”
身後,楚楚的聲音驟然響起。
藍翎透過鏡子,看著站在門邊的楚楚,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
剛才她做那些舉動的時候,就知道楚楚過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