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慕容炎的眼眸,皇后卻又是譏諷地輕笑一聲,看著慕容炎的眼裡,霎那間多了一絲憐憫,輕飄飄笑道:“難道皇上以為臣妾說的是陸濤?”
慕容炎先是微微一怔,眼裡隨即出現玩味的神情。
抬起手臂撐在身前的桌面上,噙著笑,挑眉看著皇后:“那皇后說的又是誰?”
問話的時候,根本就是貓抓耗子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還真的想聽個明白,看看赫連心又想玩什麼花樣。
問完,緊跟著加上一句:“皇后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不要逼著朕隨便找一個理由廢后斬後。”
迎著慕容炎有些玩味的眼眸,皇后卻又是嫣然一笑,並不急著回答,微微頜首屈膝對慕容炎道了一個萬福:“臣妾剛才也說了,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死的準備。”
抬起眼,直視著慕容炎:“皇上向來精通音律,若是今日皇上雅興不錯,就容臣妾撫琴一首,請皇上指點一二!”
說完,也不等慕容炎答應或反對,直接抬手拍了拍掌。
清脆的掌聲傳出,門外立即踏進兩個太著一張小几子的人,將几子端放在御書房中間,對慕容炎和皇后行了一個禮,躬身退下。
几子上,是一副瑤琴。
在琴的旁邊,擺放著一個青銅雕鑄的小香爐,數個小孔發出渺渺煙霧,一陣讓人心曠神怡的香氣,隨著煙霧逐漸在御書房裡漫延。
慕容炎將皇后的反常看在眼裡,眼裡那抹笑意逐漸變得冰寒。
嘴角卻是往上輕揚起來:“看來皇后今日是有備而來。”
“也許吧!“
皇后含笑應了一聲,返身走到几子旁,俯身用指甲輕挑了一下琴絃,聽著琴絃發出來的清音,神色頓時有些迷茫起來。
回眸看著慕容炎,輕聲說道:“臣妾家父身受燕國三代恩典,於朝中大臣無一不熟,和當時的赫連老丞相更是莫逆之交,所以臣妾也有幸跟著赫連老臣相學琴。”
宮殺26
回眸看著慕容炎,輕聲說道:“臣妾家父身受燕國三代恩典,於朝中大臣無一不熟,和當時的赫連老丞相更是莫逆之交,所以臣妾也有幸跟著赫連老臣相學琴。”
“哦?”
慕容炎微微點了點頭,抿唇笑笑:“赫連老臣相琴藝高深,素有燕國琴師一說,只是朕與他相交不深,從未聽過,卻想不到皇后是他的高徒,以皇后的聰慧,想必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皇后在慕容炎說話時,已經走到小几後盤腿坐下。
聽到這裡,展顏嫣然一笑:“皇上錯了。”
纖細靈活的手指隨意在琴絃上勾動一番,流水般的琴音中,皇后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唏噓起來。
眼神迷濛,彷彿回想著以往的往事。
手掌緊跟著在琴絃上一按,將所有的聲音都消除。
低頭看著被琴絃映襯得更加白皙無暇的手背,幽幽的說道:“的確有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不是我。”
說著搖搖頭,似乎想將那些往事甩開。
做完這個動作,盈盈一笑:“赫連心和老臣相是父子,在琴藝上更是承傳了老臣相的天賦。”
含笑看著慕容炎,手臂輕揚。
御書房裡,頓時被悠揚的琴音充沛。
琴音只是一段,就在慕容炎的側耳聆聽中消失。
皇后仰面笑看著慕容炎:“皇上覺得臣妾這段琴聲如何?”
“原來那一夜是你,朕還以為皇宮裡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高手。”
慕容炎將心裡第一個感覺說出來,隨即又緊跟著皺了皺眉,剛才的那種感覺,很快就被自己推翻。
皇后剛才的手法和音韻,和那一夜的確一樣,但那天的琴音,絕對不是她彈出來的。
每一雙手,彈出來的感覺,都是不相同的。
而且,那雙手的琴藝,很明顯的比皇后更勝一籌。
皇后將慕容炎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勾唇一笑:“現在皇上應該明白那一夜是誰了吧?”
宮殺27
皇后將慕容炎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勾唇一笑:“現在皇上應該明白那一夜是誰了吧?”
“赫連心果然是一個心細膽大之人,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潛進皇宮,不錯。”
慕容炎微眯著眼睛,身子後仰又靠到椅背上,抬手撫摸著玉扳指,玩味的笑看著皇后:“然後呢?皇后就憑藉那一次他進了宮,就想告訴朕,藍翎和赫連心之間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