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說道:“鍾湛,還是從鍾湛入手。我覺得這個村子的秘密這個鍾湛應該是關鍵,這不光因為他是這夥山賊的頭目。反正他也讓你們給嚇破膽了,只要慢慢套,應該能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的。”
呂決小眼睛一眯,賊兮兮的說道:“套什麼套,你看我的。”
“婁,”呂決喊道,“再把鍾湛給我帶過來。”
“大人。”滿臉頹廢的大個子鍾湛又跪倒在呂決面前。
“鍾湛,按照《大秦律》,你和你的手下們全都應該處以‘銅烙’之刑,而這個村子地村民們因為隱匿不報也將被處以斬刑。可是本官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並不願意讓這些無辜的村民們受到你的牽連,我要問你一些事情,如果你回答的令我滿意,在把這件事情交給地方官處理的時候我可以不把這些村民的事情說出來。也就是說你們這幫傢伙肯定是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但你身後這些村民們有可能生還。當然,這完全取決於你的表現。”
呂決的話音一落,鍾湛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想彎腰給呂決磕頭,可是因為雙手被反綁著沒法保持平衡。腦袋往前一低,竟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呂決伸手把他拉起來,心說看來個頭大也有個頭大的壞處,剛才那位瘦猴同樣也是被反綁著手。可是人家那頭磕的那個叫溜,都快趕上磕頭蟲了。
“大……大人,”鍾湛這麼一個彪形大漢此時竟然有點泣不成聲了,“小人知道我們這幫人罪不可恕。只要大人饒放過小人的族人,下輩子給大人做牛做馬小人都願意。”
“哦?”下輩子做牛做馬地話呂決直接濾掉,可聽鍾湛說這些人都是他的族人,卻是讓呂決吃了不小的一驚。他沒想到竟會有一個家族的人都出來當山賊地。“這些人都姓鍾?都是你的族人?”
“是的,都姓鍾。都是小人的族人。”
“你們幹這一行有多長時間了?”
“快兩年了。”
“也就是說在齊國滅亡之前你們就在做這一行了?”
“是地。”
“要知道在齊國滅亡以後,國家一直在招收戰爭中的流民墾荒。那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去官府登記造冊呢?”
“我們怕……怕官府容不下。”
“容不下?”呂決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牽強。戰爭結束前無論什麼人在對方國家所犯下的罪行戰勝方一般在戰後都不會追究。原因就是給對方製造了麻煩無形當中就是幫助了己方。
呂決抬頭向周圍看了一下,圍上來地加上被綁在中間地怎麼地也有兩三百口人。兩三百口的家族到了漢唐時期也就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人口膨脹時期不能算是個大家族。但在秦代就不一樣了,要知道整個秦帝國總人口也才兩千多萬,此時一個兩三百口地家族至少能算是一箇中等家族了。
一般來說像這種以家族為單位的流民都是是各地重點招收的物件,原因就是這種家族團伙比較好管理,他們一旦擁有了足夠整個家族人口耕種的土地就很難再遷徙。這在這塊已經經歷了多年戰亂土地上的人們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常識,可是這個姓鐘的家族竟然在戰爭結束時不趁機去洗脫自己的罪名過上安穩的生活而是繼續過著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這是在是有點蹊蹺……
等等!呂決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一箇中等規模的家族放著比較安穩的生活不顧而寧願在山溝裡過這種倒的日子;打劫來到錢財大部分歸於一個人手裡其他人寧願吃糠咽菜衣不蔽體也毫無怨言,這在別的地方倒還好說,可這裡是齊地,是一個剛剛結束戰爭才一年多的地方。
“抬起頭來看著我!”呂決不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鍾湛。
鍾湛抬頭對上呂決的目光時不由自主得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連忙又看向了別處。
呂決衝上前一把捏住鍾湛的下巴說道:“你不姓鍾!”他又抬起頭對著被下人們擋在圈外的村民們喊道:“你們都不姓鍾!”
鍾湛在聽到呂決對著自己說出“你不姓鍾”幾個字的時候,竟然一下子臉色煞白,並且用跪在地上的兩隻膝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而外面村民們在聽到“你們都不姓鍾”時的反映雖然沒有鍾湛那麼強烈,但明顯的也都是大吃一驚。
反應最為強烈的鐘湛也是第一個回過味來的人,他又向前跪行幾步來到呂決面前說道:“看來大人您是搞錯了,我們的的確確是姓鍾!”
呂決掏出一根牙籤往嘴裡一扔,嘿嘿笑著說道:“不,你不姓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姓田才對。”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