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操?
有點兒神奇……他扔開電話,有些迷迷瞪瞪地去刷了牙,洗臉的時候又瞪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兒,有男朋友了?看上去也沒什麼不一樣啊,還是……那麼帥。
不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邏輯都沒了。
他洗漱完了拉開衣櫃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該穿哪件衣服了。
雖然他平時出門挑衣服也得糾結好幾個來回,找出最能體現他“今日最帥”氣質的那身,但今天居然連個備選都挑不出來。
“你大爺。”蔣丞在衣櫃跟前兒站了一會兒之後罵了一句,不就是個顧飛麼,不就是個從同桌變成男朋友的人在樓下早點攤等他吃個油餅麼,至於麼,他隨便拿了條褲子出來穿上了,然後閉眼扯了件t恤,胡亂又揪了件薄外套出了門。
走到一下樓,離著老遠他就看到了顧飛,顧飛平時就挺顯眼的,今天更顯眼了,腿上的夾板再離二十米他都能拿彈弓打中。
他加快步子走了過去,這個時間已經不是早點高峰期,顧飛一個人佔了一個桌,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點,他一屁股坐到了顧飛對面。
“這麼久。”顧飛看了他一眼。
“我們學霸出門兒都講究,”蔣丞也看了他一眼,“我沒記錯的話,您這褲子都沒換吧?”
“嗯,”顧飛低頭看了看夾板,小聲說,“這個板子裹得太敬業了,我褲子脫不下來。”
“靠,”蔣丞沒忍住樂了,也壓著聲音,“先把板子拆了啊。”
“懶得弄了,”顧飛說,“晚上再說吧。”
蔣丞沒再說話,低頭拿了碗豆漿喝了一口。
聊天一中斷,氣氛就突然變得很奇怪。
他喝豆漿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拿碗的姿勢怎麼都很彆扭,明明十幾年碗都是這麼拿的。
喝了一口豆漿連有沒有擱糖都沒嚐出來reads;。
緊張,彆扭,有點兒心慌。
不過並不難受,他抽空掃了顧飛一眼,顧飛拿著根油條正咬著,臉上沒什麼表情正看著他。
“我臉沒洗乾淨?”蔣丞問。
“隨便看看,”顧飛笑了笑,“我平時也總看你啊。”
“哦,看吧。”蔣丞拿起筷子夾了個小籠包,突然又覺得這種奇怪的彆彆扭扭的感覺挺舒服的。
什麼毛病。
“對了,”顧飛吃完油條,拿了張紙一邊擦手一邊說,“我有個……小禮物送給你。”
“嗯?”蔣丞愣了。
顧飛往四周看了看,估計是在確定有沒有認識他倆的人,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個東西遞了過來:“這個就算是……勞動節禮物吧。”
“您說六一禮物多好啊。”蔣丞接了過來,低頭看了看,軟軟的挺大的一團。
“六一有點兒太早了,”顧飛說,“六一的時候我還要給二淼準備,到時你倆一人一份吧。”
“滾,”蔣丞簡短回答,看清了手中的軟軟的是一個藍色的毛線絨球,還有根藍色的線在上頭,他捏著線把這個毛線球拎了起來,愣了愣,“晴天娃娃?”
“嗯,希望你每天都是晴天,”顧飛說,“本來應該是白色的,但是想起來上回你買的那團線一直沒用,我就織了一片……”
“裡面填的是什麼?”蔣丞捏了捏,軟軟的。
“也是毛線,沒用完的我就塞在裡頭了,”顧飛說,“其實還有剩的,給二淼玩吧,也不夠織別的了。”
蔣丞沒說話,低頭看著這個藍色的晴天娃娃。
娃娃還有眼睛,大概是毛線而且還是藍色的毛線,畫眼睛不好畫了,所以眼睛的位置顧飛縫了兩顆小釦子。
蔣丞同學!
請控制你的情緒!
請不要在一個蹲著坐在小板凳上吃東西的早點攤上哭!
這太沒氣氛了,看上去非常蠢!
“你昨天不是懶得拆夾板脫褲子,”蔣丞把娃娃的圓腦袋在眼睛上壓了壓,抬頭看著顧飛,“你是根本沒睡吧?”
顧飛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你至於麼,”蔣丞不知道該說什麼,把娃娃緊緊地抓在手裡,“你從店裡拿包零食其實也可以……”
“昨天事兒多,我反正也不太睡得著了,”顧飛說,“我就想著如果我過來,要是拿朵花……估計你得在樓道口先拿彈弓把花打掉了才過來,就弄了個這個,反正也好做。”
“哦,”蔣丞低頭又捏了捏娃娃,拎著它頭上那根毛線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