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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風!
“當真是久違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展昭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咬緊牙關。白玉堂早說過李菊風在襄陽王府內,此時會見到他也是情理之中。然而——過去那些“交情”實在是讓人記憶深刻,由不得他不去在意。
這個人,當初在無聲之中就控制了自己,而自己居然一無所覺——實在是太過妖異!
“故人重逢,展大人不請在下進入坐坐嗎?”李菊風玩味的欣賞展昭眼底情緒,越發覺得有趣。此時他心裡正嘖嘖惋惜,要不是“那個人”下令不允許自己動他,他還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個上好的藥鼎。
如今……比起藥鼎,那個人的許諾畢竟更誘人一些。想到那人拿了自己的紅笛前去祭練,不久再給自己時將會是法寶一樣的東西,他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血液都沸騰起來。
展昭細細看著他那戲謔的神色,倏而微笑,三月春風一般:“李大人請!”
眼見李菊風入內,楊逍挑挑眉,這個人他雖然沒見過,關於他的事情也只聽了少許,然而見到他的第一眼,楊逍便直覺的不喜歡這個人。他太妖,太邪異,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讓人打從心底不喜歡的感覺。
明教被人稱作“魔教”,向來不乏我行我素之輩。然而每個人都只是用自己的法子來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可是似李菊風這般的——皺皺眉,楊逍忽然記起韋一笑來。
按照過去他所瞭解的,韋一笑這個人雖然邪,要靠著吸人血才能活下來,然而不失是個正大光明的角色。那次他潛入光明頂的時候反應卻很異常:全身上下都透著邪氣不說,還一副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架勢。一個人的性格有可能變,但是一夕之間忽然變得如此,也太說不過去了。
還有那時攻上武當的殷野王。那個小子他是知道的,雖然行事莽撞自高自大,然而攻上武當這種事情未免也太誇張了。這一切說起來,似乎都是從李尋歡到來之後開始變得詭異……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因果不成?
然而有些事情,仙家因果,畢竟不是此時身為凡人的他所能想通。
楊逍在這邊思索著,那邊展昭和李菊風卻是相對無言。展昭是不知道說什麼,李菊風卻好像很欣賞這種沉悶所帶來的壓力。他一面慢條斯理的品茶一面觀察面前兩人面色,心中只覺頗為有趣。
半晌一盞茶盡,李菊風緩緩放下茶杯,才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巴掌大的錦盒:“我來是受人所託,送樣東西給兩位。”
說著,將那錦盒放在桌面,抬眼笑眯眯瞧著展昭面色。眼見展昭神色不變,眉頭卻微微皺起,當即得意而笑:“展大俠莫不是擔心在下做手腳?放心!這盒子我未曾開啟過,什麼都不會放的。”
說著徑直起身,晃晃脖頸,一陣刺耳的“咯吱”聲想過,紫衣人恢復先前悠然的神色,道:“東西送到,我也就不在這兒讓展大人難受了,告辭!”
“不送。”展昭目光落在那錦盒之上,只擲地有聲留給他兩個字。
“呵呵。看來展大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不歡迎在下。”李菊風也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忽然間便靠近展昭,“我們會再見的……”
話音未落,忽然“錚”的一聲,頸上森然寒氣,展昭雙目平靜回視:“李大人還是離展某遠些好,免得彼此不自在。”
他神色平靜,巨闕穩穩持在手中,劍尖顫動,直直指向李菊風咽喉。李菊風顫了一下,被展昭忽然爆發的殺氣驚了一驚,隨即眯起眼:
“展大人真敢殺人?”
“殺人不一定,斬妖還是綽綽有餘的。”展昭說著忽然也笑了,“李大人莫不是要試試,展某這一劍下去,斬的究竟是什麼?”
李菊風看他半晌,哼了一聲,轉頭出門。他心中明白,展昭名義上畢竟還是襄陽王府的貴客,自己此時犯不著與他硬拼。再者,“那個人”收了自己的紅笛,旁邊又有個虎視眈眈的白玉堂,留在這裡絕非上策。
反正,晚上定會再見的!
想到這裡,李菊風也不管周圍侍衛一聲又一聲問候,徑自走向自己房間,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來。
……
等到李菊風離開,確定周圍沒有旁人,展昭緊緊關上門,轉頭看時,楊逍正盯著桌面上那錦盒發呆,面上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想些什麼重要的事。
“楊兄?”展昭不解的喚了聲,從剛才開始他就察覺到楊逍有些不對勁,只是當著李菊風的面不可能去詢問,故而現在才問出聲。
楊逍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