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靈光一現,仿若千年。似乎有什麼在瞬間變得不一樣了,又似乎——有什麼在不為人知曉的情況下驟然生變。
“獨月之華——月逍遙。”“白玉堂”的眉宇也在瞬間變得凌厲且高傲,雙眉斜挑,竟是一番天生凌厲,一身白衣華美燦然,目光轉處,一派天生威儀,“好久不見,楊戩。”
在他的對面,那人轉瞬黑衣流風,眉正神肅,一頭微卷的發在耳際自然下垂,薄唇微抿——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月逍遙,你現身早了,可是犯規!”
“我可什麼都沒做。”月逍遙微微笑著看向窗外,“只是你應該感覺到——我們的另一半已經來了!楊戩,距離你我最後的期限,可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時辰了……”
與他相同的,楊戩微微抬起頭望向他所指的方向,面色間一派肅然,看不出是喜是怒。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叫賣之聲不絕於耳。從西城方向緩緩走出三個異常風流俊賞的人物來:中間之人玄青色長袍,大袖流雲,烏黑的發率性自然披在肩上,鬢旁兩束自然垂髫,一半胡亂在腦後紮了,乍一瞧上去頗顯凌亂,但是細看下來偏偏說不出的不羈狂放。那人眉宇間風流天成,眉眼上挑,似笑非笑至於又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氣度,薄唇微抿,隱隱顯出幾分不耐的沉穩來。
他左手邊是個與他幾乎等高的男子,一身普通白衣,窄袖束腰,發是少見的自然捲曲,在額前、肩上、背後自然下垂,細看之時還含著幾縷滄桑的白色。那人劍眉微舒,眼含平和,觀之心中即生溫和感,說不出的親切,只可惜似乎身患疾病,面色較常人來說稍顯蒼白。
另外一個則是個男孩模樣的少年,乍一看上去自然帶了幾分天真味道,但是細看之時,那人眉目間又透著歷經世事的滄桑。天真與成熟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卻不顯得怪異,顯然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再仔細幾分,就會發現這個少年與那個白衣男子有幾分相像,似是有些親緣。
三人正是剛剛透過時空縫隙來到北宋的楊逍、展昭與劉沉香。因為沉香刻意計算了距離楊戩的另一半魂魄最近的距離是哪裡,因此三人出現的地方正是北宋的江陵府。
畢竟是仙家神通,這裡所有人對於三人忽然出現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的事情完全視而不見,就好像他們三人本身就應該在這裡一般。這倒省了很多麻煩。沉香隨意找了人來詢問,確定了自己三人的落腳地點,不由欣喜回頭道:
“舅舅!幸不辱命,我們到了!”
展昭只是默默點頭,雙眼靜靜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間竟有些痴了——不是沒想過會有回來的可能,但是真的再度踏在這個時空的這片土地上,還是難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相別匆匆,家中事如何了?叔叔那邊可有再為難娘?大人與先生現在又在忙什麼?可有發現“展昭”變得不對勁?還有那個詭異的紫衣人,義兄秦玄漠,藍先生怎麼樣了?還有——那個人呢?現在的他應該在哪兒?在做什麼?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李菊風控制之前的那個夜晚,他清楚記得白玉堂似乎是受傷了……但是那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莫名去了屬於未來的時代?
“展兄?”察覺到展昭的走神,楊逍不由的叫了聲——心中雖然明白他的感受,但是這裡畢竟是大街上,實在不是個適合發呆的地方。展昭被他聲音一驚,轉眼反應過來,頓時啞然失笑了下:
“展某失態了,楊兄見諒。”說著,他抬頭看向沉香,正見到少年將右手拿到眼前輕輕掐弄著,然後抬頭道:
“舅舅,楊——叔叔,我剛才確定了一下,另一個舅舅確實在這裡!我大概能找到方向,現在就去麼?”
楊逍聞言微微皺皺眉:“等等。我們靠近一些無所謂,但是——不能貿貿然去,若是飛刀那裡有什麼事,我們這一去反而會壞事。”
展昭這會兒已然恢復冷靜的心緒,聞言微笑道:“說得不錯。李、李兄此時如無意外的話應該還是用展某的身份在這裡行動。楊兄,沉香,我們不妨探查一下金陵最近出了什麼大事,說不定就能發現些線索。”
“也好。”楊逍完全沒意見,畢竟北宋這個時代對他來說僅僅是在書中見過。這裡對他的意義,僅僅是一個人,一個——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深深刻在心底的人,一個……
沉香自然也沒意見。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能做的就只是靜觀其變了。若是沒意外的話小玉此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