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在他們看來,劉支線說得十分有理。不管王家老二生活裡有多不順心,都不能成為開脫的理由。他們從小就接受孝道文化的薰陶,早就養成了孝道比天大的思想習慣,因此對王家老二的行為都感到難以接受。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劉支線這才接著一臉冷漠的對王家老二的媳婦和兒女問道:“事到如今,你們是否同樣認罪?若是執意不肯,休怪本縣動刑。”
聽了他的威脅。幾人臉上的遲疑之色盡退。馬上直截了當的認下所犯的罪行。開玩笑,連他們家主心骨都認罪了,他們幾人還能頑抗到底不成?若是繼續頑抗,他們首先就會再次體會一遍酷刑。那種滋味死都不想再感受第二回。
見他們全部認罪。劉支線這便一臉嚴肅的開口宣判道:“你們一家五口。虐待祖母李氏,致使其投河自盡,簡直罪無可恕。依照本朝律令。判你們秋後問斬。”
聽說被判處秋後問斬,老二一家當場就被嚇呆了。他們雖然早知道這回應該會被判死刑,但當宣判結果真的來臨時,心中的絕望卻還是如洪水一般瞬間決堤。他們就要死了,還是被送上斷頭臺那種,這樣的結局誰又能真的坦然接受呢?
宣判結束後,老二一家便被縣衙的衙役脫了下去。他們一路上渾渾噩噩,始終沒從被判死刑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直到被關進監牢,王家老二才被人從恍惚的狀態裡喚回神來。他抬眼一看,發現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看見這一章臉,他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但隨即就從這種恍惚的狀態裡醒過神來,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大哥。
面對王家老二的稱呼,王家老大不由冷笑了一聲,然後語帶不屑的說道:“怎麼,還記得我是你大哥,不簡單呀?”
聽見他語帶嘲諷的言辭,王家老二立刻一臉無奈的苦笑道:“大哥,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了,你難道還一直記恨我?我們畢竟是親兄弟,就算有天大的仇怨也早該化解了。現在我又成了這樣,你難道就真的忍心?”
聽他這麼說,王家老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同時語帶譏嘲的說道:“說句良心話,我難道不該記恨你?你昧下了給我上下打點的銀子,難道心裡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聞聽此言,王家老二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而後卻又一臉釋然的開口問道:“大哥,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除了家裡人,我可沒告訴過別人。為了掩人耳目,我還特意假裝在衙門附近轉了幾圈。”
聽見他的問題,王家老大一臉鄙夷的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種道理你都不懂?你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不知有心人一眼就全都看了出來。”
聽了王家老大的回答,王家老二露出一臉心虛的神情,然後轉移話題問道:“大哥,沒銀子上下打點,你在監牢裡日子過得怎麼樣?這種地方沒銀子,一定過得很苦吧。都怪我,當時鬼迷心竅,竟然幹出這種蠢事來。”
面對他半真半假的自責,王家老大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語帶嘲諷的說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若你能早些花錢打點,現在你的日子或許還能好過一些。可惜……呵呵!”
聽見他最後不懷好意的笑聲,王家老二立刻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早就聽說監牢裡日子難捱,各種瘋子樣樣都有。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不成就會碰見什麼可怕的事兒。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樣可怕的事情,心中的恐懼則因未知越發膨脹的厲害。
看見他的樣子,王家老大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容越發明顯。他曾經承受過的一切屈辱依然歷歷在目,如今終於要發生在另一個讓他仇恨的人身上了。
將王家老二恐嚇了一番後,王家老大似乎心情好轉了許多,還沒忘語帶嘲諷的說道:“聽說你把死老太婆害死了?他一直偏袒老三,我其實對他早就不滿意了,只是礙於母子情分沒撕破臉而已。現在看看,我當初真比你差遠了。”
被他如此譏諷,王家老二覺得羞愧不已。他就是因虧待李氏才被判死刑的,心中最厭煩的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李氏的事情。
按耐住心中的恨意,王家老二一臉憤憤不平的罵道:“死老太婆,臨死還不忘陰我一把。要不是那個死老太婆,我們一家現在怎麼會被抓進監牢裡來。都怪那個死老太婆,活著時沒做什麼好事,死了還不消停。”
聽他抱怨,王家老大馬上一臉嘲諷的說道:“光是抓進監牢裡來,事情哪裡有這麼簡單。別以為我在這牢裡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一家子不就是被判了個秋後問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