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的一個街角,這時候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身上有一種冷靜沉穩的氣質,赫然便是保安堂賀大夫的侄子。他把安和堂門口發生的事情都看在眼裡,臉上卻是一片波瀾不驚,眼睛裡閃爍著莫測的光芒,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在這邊站了一會兒,他忽然間就轉身離開。在繞過這個街角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條街道上,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過了一會兒,另一邊的街角出現一群差役。他們目標明確,直接衝著安和堂所在的方向奔去。沒等他們靠近,圍觀人群便發現了他們的到來。出於根植在內心的恐懼,圍觀眾人瞬間便一鬨而散,轉頭逃往另外一個方向。
對於這些圍觀眾人,差役們並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衝到那一家人面前,然後便站在那裡按兵不動。
見到一群差役過來,那一家人被嚇了一跳。他們雖然有打算去縣衙報關,但至少還不是現在。在他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縣衙的差役就從天而降,這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作為這次行動的帶頭人,年輕男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衝。
朝帶頭的捕頭施了一禮,年輕男人陪著小心開口道:“陳捕頭,學生乃是平東鄉的秀才朱小宵,這次特意待娘子來安和堂討公道。”
見年輕男人態度客氣,陳捕頭便面帶微笑的開口說道:“我們也是接到舉報,說安和堂門口有人聚眾鬧事,才趕過來看看情況的。”
話音未落,安和堂緊閉的大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在一群學徒的簇擁下,素問一臉淡然的走了出來。她目光鎖定年輕男人,眉宇間充滿傲慢與不屑,犀利的眼神彷彿蘊藏著無聲的嘲笑。
面對態度囂張的素問,朱小宵心中冷哼了一聲。他既然敢來安和堂鬧事,身後自然是有倚仗的,相信先前所定的計策定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的同時,朱小宵已經轉頭撲了上來,目標直指被眾人簇擁的素問,雙拳還不停在空中揮舞,一臉激動的罵道:“庸醫,你這個庸醫,害死了我家娘子,如今就拿命過來。”
看著他的表演,素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後面帶嘲諷的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要是有一句半句不實之言,可是會被人告誣陷的。”
對於她的警告,朱小宵根本沒有當回事。他自信先前定下的計策絕對萬無一失,安和堂這回在劫難逃,又怎麼會把這番話當回事?在他的眼裡,素問這時候已經變成一堆金銀珠寶,很快就將被他收入囊中。
見他衝過來,安和堂一群學徒馬上就擋在了素問面前。這幾個學徒都是拳腳學的比較好的,對付起一個秀才來綽綽有餘。
沒等雙方爆發衝突,縣衙的差役就一擁而上,將朱小宵拉到了一邊。被差役拉開,他可不敢有什麼動作。別看他是個秀才,平時在鄉里可以橫著走,但到了雲州城,他這點身份就不夠看了,因此還是乖乖的比較好。
見到朱小宵被拉開,素問眼中閃過一抹可惜。若是剛才雙方發生肢體衝突,這廝絕對討不了好,一頓打是不可避免的。
看見雙方被拉開,陳捕頭急忙出面勸和道:“你們有什麼矛盾可以商量,何必大打出手,如此只能斷了和解的念想,到頭來對誰都沒好處。”
聽見陳捕頭髮話,朱小宵不得不給他一個面子,馬上一臉氣憤的開口說道:“看在陳捕頭的面子上,今日就跟你這個庸醫好好分說分說,正好讓雲州城百姓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你這個庸醫,平日裡道貌岸然,暗地裡卻是黑心壞肚腸,眼裡只有銀錢沒有人命。”
他這番控訴動靜不算小,已經避開的圍觀人群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不由往安和堂這邊靠近了一些,看上去還有越走越近的意思。
被人一口一個庸醫的罵著,素問心中早就積壓了一團怒氣。她行醫向來對得起良心,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責過。若是確有其事便罷了,這種毫無根據的詆譭,她又怎麼能容忍下去,因此立刻就進行了反擊。
朝朱小宵露出一抹嘲諷,素問便故作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一口一個庸醫,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叫,總應該說明白吧?”
聽她這麼問,朱小宵立刻丟來一個鄙視的眼神。在他看來,素問肯定是腦子進水了,他剛才都罵了半天,她居然一直沒聽明白。像這種反應奇慢的人,到底是怎麼讓賀大夫吃虧的,他表示真的很好奇。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的同時,朱小宵便一臉傷心欲絕的開口答道:“庸醫,你還有臉問。我昨天帶娘子過來看診,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