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在座的另外兩位少年,他們則趁機偷懶留在了樓上。
她們倆帶著兩個小孩子到達一樓的時候,這一層已經座無虛席了。無可奈何之下,兩個小孩子只好被安排到了距離舞臺不遠的地方。原以為兩人會覺得不高興,沒想到正好合了他們離舞臺近一點的心意。
在兩個小孩子看來,他們既然是來聽故事的,當然要離的越近越好。離遠點雖說坐的比較舒適,但相應的故事反而聽的不清楚了。
見兩人這邊沒什麼問題。素問自然就更沒問題了。她在將白小石送到臨時增加的座位上之前,還特意詢問了白薇的看法。這可是白家的小公子,萬一白薇覺得坐在那裡對她弟弟名聲有礙,那說什麼都必須把這一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聽了素問的詢問,白薇露出一臉渾不在意的神色,笑著回答道:“小孩子聽個故事,哪裡就有那麼多顧忌了?既然他喜歡,你就把他和小慮一起送過去吧。”
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一位中年模樣的說書先生走上了一樓的小舞臺。他出現的第一時間,眾人的視線就被他吸引走了。在雲州城說了多年書。他自然擁有一票忠實粉絲。在一樓的客人中。還真有不少是聽過他說書的。
看著舞臺上的說書先生,白小石轉頭一臉失望的對吳慮說道:“原來是錢先生,我之前聽過他說書,翻來覆去就那幾套。沒意思急了。”
聽他這麼說。吳慮立刻轉頭笑眯眯的回答道:“這樣啊。可是表姐說這回講的是新故事。表姐從來沒有騙過我,這次肯定也不會的。我們待會兒聽一聽就知道了,他應該會講一個從來沒講過的故事吧。”
聽了她的建議。白小石馬上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有理。反正我們都來了,還不如聽聽呢。他以前講的雖都是舊故事,有幾個還是不錯的。”
就在兩人議論的過程中,說書先生已經敲響了醒木。說實話,他雖然表面看起來從容不迫,但心裡卻是十分緊張的。他講了這麼多年的書,這一次是最緊張的一次。好在有豐富的說書經驗,他才能將緊張的心情壓制下去,露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作為一位說書人,錢先生已經有三十多年的經歷了。他從十一二歲開始登臺說書,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多歲,經驗可謂豐富至極。
在積累了豐富經驗的同時,錢先生遇到了藝術上的瓶頸。正如白小石所說的那樣,他翻來覆去一共就那麼幾套書。不管多好聽的書,翻來覆去聽幾十年,無論是誰都會厭煩的。聽眾都希望求新求變,可他最缺乏的偏偏就是編撰新畫本的能力。
這樣一來,錢先生受歡迎程度開始下降。那些能講新故事的後背逐漸出現,並有了將他甩在身後的趨勢。說實話,那些後背講的故事要說有多新卻也未必,大部分都只是新增了一些新橋段而已,有甚者還靠黃段子來拉攏客流。
對於前者這樣的,錢先生還可以接受。他們畢竟是在創新,雖幅度有限,但畢竟是有益的嘗試。相反,面對後者,他就無法接受了,覺得他們這是敗壞了說書行的規矩。
像他們這種說書人,大部分都在茶館裡坐場子。茶館雖是三教九流雲集的地方,但畢竟還是有些婦孺。這樣一來,他們說的故事便有一個底線,絕對不許出現婦孺不宜的內容。問題是那些講黃段子的,早早的便將這一底線拋在了腦後。
面對這樣的風氣,錢先生自然是痛心疾首。只可惜他沒什麼文化,所會的幾套書都是從師傅那裡聽來的,創新實在是有心無力。
或許是錢先生人品好,後來終於等到了時來運轉的時候。他正苦於無力編撰新故事的時候,素問找到了他。他們兩個只是進行了一次商討,便敲定了合作的事宜。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這一邊,錢先生空有一身說書的本事,卻沒有好的話本。另一邊,素問則有的是好創意,可惜卻沒那個時間說書。
第一次見到錢先生,素問就開門見山的提出了她的條件。她負責提供話本創意,錢先生負責後期加工。她可以把所有的故事免費授權給錢先生使用,但前提卻是隻能在她指定的店鋪裡說講。
當然,素問提出這樣的條件,就相當於阻斷了錢先生的財路。為了補償,她許諾給予他豐厚的佣金,一個足以令雲州城所有說書人仰望的數字。
面對如此優厚的條件,錢先生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下來。反正他現在遇到了瓶頸,與其如現在一樣半死不活的吊著,還不如聽素問的拼一把。他有信心,只要有好的話本,他就能講出好書,將那些歪門邪道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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