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食盆都舔得乾乾淨淨,包大同笑罵道:“老子還沒吃呢,先讓你吃了。你除了吃還會什麼?頭兩回見到你,你都膽小的要命,作為一隻狗,這是非常可恥的。這樣吧,老子賜你一個名字,就叫廢物。如何?”
狗從喉嚨中“嗚”了兩聲,又舔了一下包大同的手,表示它極其的友好和對包大同極其的友愛。
被從心眼兒裡崇拜和喜歡。不管對方是人還是別的東西,也不管其動機是什麼,都是讓人愉快的,所以包大同很開心的“暫時”收留了“廢物”。
而就在他和花蕾為廢物忙碌的時候,本市的腫瘤專科醫院中,倖存者之一的護士費娜正走在醫院的走廊中,手中拿著護士長讓她送到急診部的藥品。
三個好朋友那麼可怕的死去了,她很害怕,似乎感覺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這不是胡思亂想,而是一種預感,她很希望這是因為恐懼而產生的錯誤想法,但心裡就是不安。
為什麼呢?怎麼會有人要殺她們?那個兇手是誰?反正她自己是沒傷害過人,也不記得其他五個朋友提到過什麼不尋常的事。她們六個人似乎沒有共同牽扯到某件事和某個人,想來想去,她們集體出現的情況只有兩個——讀書時和每月定期的聚會。
難道是在這兩種情況下招惹到了什麼?讀書時,學校都是女生,但她們總是和附近的警察學校的學生約會,不會是一個警察在追殺她們吧?
她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要知道六個人中,苗小莉身高有一七六,身體健美有力,武術、柔道、跆拳道、甚至拳擊都學過,一般的男人是無法制服她的。
照這樣說,兇手應該是個高大有力的男人。可是那個肢解——為什麼……?
想到這兒,她打了個寒戰,忽然發現走廊中就只有她一個人,光滑乾淨的地板反射著幽光、長而曲折的走廊似乎隱藏著什麼,兩側漆黑著的各種診療室更彷彿有些細微的聲音傳來。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兇手還不至於敢跑到醫院來行兇!她對自己說,從衣袋中拿出手機看了看,十點十三分,除了急診部,這個時候確實很少有人會出現了。
她下意識的以手指撫摸著按鍵3,那是她設的快捷鍵,只要一按,就會自動接通醫院的保安室,真有什麼襲擊她,保安立即就能來營救。而下了班,男朋友會來接她,她又和父母住在一起,只要不落單,兇手就算想殺她也沒有機會。
除了——現在。
快離開,只要見到一個人就好了。她想著,合上了手機,習慣性的對著手機光滑的金屬外殼照了一下,驀然發現有什麼不對。
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不知是何時出現的,頭就貼在她的腦後,好象是和她一起照鏡子。臉黑漆漆的,因為咧著嘴笑,一口雪白的尖牙閃爍著寒光。
她尖叫一聲,駭然轉身,但身後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聲音,可她卻感到有什麼陰森的笑著,有一股涼風吹著她的頸窩,寒意像冰冷的水,迅速蔓延到全身。
無意識的又照了手機殼一眼,駭然發現那個頭仍然在,似乎是她肩膀上多長出個頭似的。
手機和藥物被扔到了地下,她開始狂奔,邊跑邊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肩膀,想把那東西打走。要是有一個人出現就好了,只要有一個人,兇手就不能明目張膽的殺她!
門診部的大樓是圓現的,走廊也是圓形,這樣看到的景物總是會循序漸進的出現。費娜跑了不知多久,終於發現前方出現了一雙腿,長長的伸著,接著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候診椅上,似乎是忍受著什麼疼痛,雙肘支著膝蓋,上身的力量全壓在了腿上。
啊,有人,終於看到人了!
“先生,您怎麼了?”她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問,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人出現,感覺肩膀上也沒那麼重而涼了。
男人一抬頭,費娜心裡一抖。
這男人太帥了,酷似金城武,但更冷漠些,有些原始的氣質。
“您不舒服嗎?”她不停的前後張望,生怕有什麼追上來,但要讓她自己離開,卻又有點不敢。
男人不說話,只點了點頭,臉色有點蒼白,大概是因為病痛。
“那我送您到急診那邊好了。”她殷勤的說,很想有人陪她離開這地方,於是她扶起那個男人,向急診部走去。
男人看來很瘦,但死沉死沉的,微溫的身體有些僵硬,左腿還有傷。她腿一軟,差點跌倒,還好咬牙頂住了。不過在一瞬間,她腦筋一熱,似乎不記得路在哪裡。
她迷迷糊糊的走著,直到進入一個房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