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自然會找出答案。問題是,她為什麼要收留那一家怪異的吊死鬼。
傳說中的養鬼其實和簽訂契約差不多,其實是一些因為特殊原因暫時不能轉生的魂魄,因為無家可歸而遊蕩,因遊蕩而痛苦。這時,一個有法術的人會為他們提供一些住所,和平常的供奉,而這些魂魄就在一定的時間內為這個人服務,就好像是合同制工人,又像是一定時間的賣身契。
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要遵守承諾,否則就會倒黴,甚至一輩子翻不過身來。所以剛才正正說不遵守契約是會遭天譴的,對那對母子確實有些威懾力。
不過被養的魂魄是很聽話的,主人了不起念念符咒就可以解決,不可能像那對母子一樣,絲毫沒有畏懼的表現,也沒有受約束或者服從的意思,似乎他們只是借住,一切都與養鬼契約無關。他們和高媒婆祖孫之間,倒像有另外的約定。
那是什麼約定?高媒婆能力不弱,她為什麼會這樣做?再想想剛才正正的話,居然怕多說一句都牽連到他自己的生死,可見那一家三口多麼厲害。
與這樣的一方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高媒婆年紀一把,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那為什麼還要與那一家子合作?有什麼非合作不可的理由嗎?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合作會基於兩種原因,一是有非要得到的利益,為這利益可以不惜犯險,另一個就是被脅迫。那高媒婆是為了什麼招來那一家三口呢?
那幢大樓一共十八層,住滿了人,可地下室中卻養著許多的靈體。高媒婆本事很大,即沒有讓人間的陽氣浸染到下面,影響那些靈體,又沒讓陰氣外溢,傷害人類,更是用一道有強大力量的紅漆木門做為阻隔。似乎是一樓為限,分為了陰陽兩界。
白天,她鎖上地下室的門,一來阻止人們好奇或者誤入,二來約束所養的魂魄,晚上,她就放他們出來。為她做事,或者是自由活動一下。
看那些靈體的樣子,好人被養的時間不短了,而且能聚這麼多,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那幢大樓已經蓋成五年了,一直沒有出過任何事,高媒婆讓這些所養的靈體幹了什麼事呢?她和那一家子合作究竟是有非得的利益,還是被脅迫呢?
高媒婆對他欲言又止。正正就支支吾吾,感覺上,對他有善意。對那家人有懼意,似乎被脅迫的可能性大點。還有,正正剛才說什麼讓他帶姐姐快走。這個姐姐不會是說花蕾吧?〃奇…_…書……*……網…QISuu。cOm〃難道花蕾的陰婚事宜真的與高媒婆,甚至與那家子有關?花蕾招惹到了什麼?又為什麼會被看中?
包大同一邊走一邊想。一直繞到公里外的另一個小區才取出車子,當時他怕被高媒婆發現他的潛伏,故意把車存放得遠一點。
開著車先去了趟醫院,把他骨折的手指接了,然後才回雜誌社去。他沒有吃止痛藥,忍著一陣陣的抽痛從手上一直傳到心臟。疼痛讓他清醒,而止痛藥中有安眠的成分。現在他哪有時間睡覺?
不過從高媒婆家出來到現在,他一直思考這件事,把那些調查來的瑣碎的事情一分析,目前他心中已經有了眉目,似乎謎底就快要揭開了。
到雜誌社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他發現雜誌社內還這著燈光,不禁有些奇怪。下車後,又感覺街對面有些異常的氣息。雖然被風吹得已經散了,卻還有殘留。
不是花蕾出了什麼事吧?
他心裡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跑進雜誌社,卻見兩個正坐在客廳裡,卻是他的雜誌主編嶽小夏和她的老公、他的朋友遊牧阮瞻。
“咦,不是祭祖嗎?這就回來了?”包大同非常意外。
“來幫你這個廢物點心,這回只怕你一個人撐不住。”阮瞻開口說,輕輕摸了摸老婆的手,似乎怕她被什麼傷害似的。
“老子不用你幫,你又知道什麼?”聽到阮瞻來幫他,包大同還是很開心的,不過嘴巴不肯服輸。
“我只是感到不安,就提前回來了。可是打電話,你們誰也不接,只好下了飛機就跑這裡。”小夏很嚴肅,“大同,這回你招惹了什麼,為什麼牽連進了花蕾?”
包大同一愣,隨即想想花蕾並不在這兒,目光四處一掃,心裡像被澆了冷水一樣。
房間內沒有什麼掙扎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什麼邪氣,不過地上有一塊紅得刺目的頭紗和一個上吊用的繩子,連繩套都綁好了。
這當然不可能是花蕾要自殺,一定是有東西要傷害或者誘導她。那現在,她中招了嗎?
他走上兩步,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兩